性子,见人三分笑,只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他出身显赫才华横溢,难道就不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
“啊……真是无趣。”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这小将军不过也是最普通的凡人,困在这名利场里,此生来来回回。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姨父可谓是她见过这世间最光风霁月,温柔强悍之人。破妄剑有过这样的主人,怎么还能将就这样的俗人呢?
与此同时,房间里看军报的段胥打了个喷嚏,房间里的军官立刻看向段胥,道:“今日雪大,将军可是受了风寒?”
段胥摇摇头,他放下军报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灯火,然后抬起眼睛看向军官。
“庆生,今日行刺我的人抓到了吗?”
夏庆生面露羞愧之色,抱剑道:“还未。贼人武功高强逃脱极快,我们跟丢了。将军大人,您以后出行还是务必带上卫兵,不然太过危险了。”
段胥不喜欢带随从,这在南都是出了名的。像他这种身家的公子,出门带四五个小厮奴仆都已经是低调,他却向来独行。
据他自己说,他从前遭过劫匪,身边贴身照顾数年的仆人奋力助他逃生,尽数死于匪徒刀下。他心中念旧,便不愿再配新仆。
此番论调在南都传开,便让段胥多了个重感情的好名声。
“武功高强……他在角楼上挑的位置十分隐蔽,这么远的距离能瞄准我,确实是个高手。”段胥于是直接略过了庆生的劝告,轻声说道。
“即便是你在我身边,也未必能发觉刺客。”
段胥轻轻一笑。
更何况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姑娘呢?
月上中天,薛沉英做了噩梦醒来却发觉小小姐姐不在房间,他试探着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便端着烛台又去院子里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寻到。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噩梦中的情景似又浮现。沉英逐渐慌了神,端着烛台推门跑到街上,一路喊着“小小姐姐!”
小小姐姐去哪里了?
小小姐姐是不是嫌他吃饭吃得多,丢下他自己走了?
沉英的眼睛逐渐被泪水打湿,眼前的街道一片朦胧。他想起来他的母亲和父亲,还有所有逝去的亲人,他们都是在他某天一觉醒来之后消失不见,再也不曾回来的,这仿佛某种不祥的隐喻。
他睁开眼时看不到的人,可能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了。
因为下了一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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