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得从头骨看起。你看这人后脑勺扁,额头也扁,颅顶不高,远不如段胥那颗头骨。”
“头骨长得好,与武艺有什么关系啊?”沉英一脸迷茫。
贺思慕笑着招招手,沉英便乖巧地凑过来,她神神秘秘地对沉英附耳,胡诌道:“头骨长得好看的人,命硬。”
沉英懵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吴郎将,烦请赐教。”段胥站在院中,轻松地向吴盛六抱拳行礼。
吴盛六敷衍地回了个礼,便提起长刀比,摆开架势,怒目圆睁,仿佛捕猎前的一只猛虎。
段胥则直直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破妄剑,却并没有拔剑出鞘。
“你拔剑啊!”
“该拔剑的时候,我自然会拔剑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盛六话语未落便举刀向段胥而来,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他一声怒喝:“看刀!”
段胥则仍然纹丝不动,直到吴盛六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微微后撤了半步右脚。
贺思慕眯起眼睛。
段胥周围的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疏疏缠绕的蛛丝一样的风出现了片刻的扭曲,只是一瞬间的事。段胥便借着后撤的这半步迅疾而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吴盛六的刀,一个转身衣袂飞舞间便来到吴盛六背后。
他提膝狠击对方腰际,吴盛六下意识后仰,段胥抬手执剑越过对方脖颈,另一只手攥住剑尾,望后用力一拉。
干脆利落的锁喉,动作须臾爆发须臾便止,兔起鹘落仿佛一道残影。
吴盛六手里的长刀便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若此时破妄剑出鞘,落在地上的就不是刀,该是吴盛六的头颅了。
一瞬寂静后,段胥放开吴盛六,吴盛六捂着脖颈剧烈地咳嗽起来。
“承让。”段胥抱拳笑道,他的呼吸平稳,那一击必杀的招数没有耗费他什么力气。
贺思慕的瓜子放在嘴里,刚刚才想起来要咬下去。
沉英惊得站起来,差点没站稳滚下去。贺思慕一伸手把他拉住,眼睛只看着院中的段胥。
沉英踉踉跄跄站稳,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清呢,将军哥哥就赢了?”
凡人的眼睛确实很难看清楚。
贺思慕漫不经心地笑起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发生的就譬如一个六岁稚子张牙舞爪而来,被个成年男人一巴掌按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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