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那张甜美可人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不过她的从容不迫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她下马车时脚下突然一软,挥着胳膊踉踉跄跄几步直接跌进了站在她面前的,段胥的怀里。
这噗通一声砸得结结实实,幸而段胥身子稳,不然得给她扑到地上去,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孟晚脸色青了。
段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微微挑眉,与贺思慕拉开一点距离。
他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说道:“小小姑娘,你生病了,你在发烧。”
顿了顿,他笑起来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没有感觉到?
这小狐狸又开始试探了。
贺思慕眸光微微闪烁,她望着段胥片刻,继而委屈地抹眼睛,道:“我路上太害怕了,见了您才放松下来,现在确实感觉不太舒服……”
说着说着她头一歪,索性倒在了段胥怀里。
……这丫头演得还挺像!孟晚咬牙。
其实贺思慕算是演戏,也不算演戏,因为这身子确实不大好控制。她最初以为是离开这身子的时间有些长,待段胥言明时她才意识到,这身子是病了。
生病,可是附身时一等一的头疼事。
贺思慕盖着被子靠在床上,这是朔州府城之中,汉人富商特地给她收拾出的一间温暖屋子,火炉里的火烘得旺旺的。大夫给她诊着脉,问她道:“你最近可有感觉困乏,四肢无力,小腹疼痛?”
“……”贺思慕笑得温婉,说道:“好像有一点。”
“畏风畏寒,食欲不振?”
“有一点。”
“胸闷气短……”
“有一点。”
贺思慕维持着不变的笑容,无论大夫问什么,她都是统一的回答——有一点。
这具身体难不难受是一回事,附身其上的恶鬼难不难受是另一回事。恶鬼连冷暖都感觉不到,更别说疼痛,难受,胸闷气短这些过于高级的感受了。
按照贺思慕惯常的经验,被她附身的人若是生病,多半还是得让原主醒过来陈述病情,不然小病也能折腾成重症。
幸而这回大夫是军医,不能说话的病患都见过不知多少,见贺思慕回答得不着边际便也不再追问,利落地舍弃了“望闻问切”的“问”这一项,给她开了药。
贺思慕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给沉英讲鬼故事,等着药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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