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当初说好了,我为将军执剑策马打天下,你为宰执执象牙笏板治天下,我不介意飞鸟尽良弓藏,到时候我退隐你好好治理天下就成。”
说罢段胥带上面巾一个闪身从窗户翻了出去,这次他的身手比来的时候敏捷了些,没有再惊动府里的侍卫。段胥走后良久,方先野才端起茶杯继续喝完那口茶,摇着头道:“这人究竟是不是个疯子?”
段胥端着药回到他的皓月居时,贺思慕正抱着腿靠在床边昏昏欲睡。她的一头长发披散落在床上,乌黑发亮,衬着她脸色苍白,身上最艳丽的就是那件红色单衣,便如她在他身上画的画作一样。
乌枝红梅白雪,贺思慕。
沉英趴在床边愁眉苦脸地看着贺思慕,见段胥来了便惊喜地去推贺思慕的肩膀:小小小姐姐,药来了,喝药。”
段胥坐在贺思慕身边,她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拿过药碗准备一饮而尽,段胥立刻移开药碗道:“不行,太烫了。"
贺思慕总算清醒了些,她揉着眼睛愤愤地看着段胥,声音沙哑道:“做人也忒麻烦,吹个风都能生病。”
每次和段胥换五感之后她总会遇到点什么倒霉事,比如坐牢被捅成筛子,比如被魃鬼殿主袭击,比如伤风生病。她现在是头晕眼花,浑浑噩噩,喘不过气来,总之就是一个字惨。明明是她自己吹风吹生了病,她却将这一失误怪在段胥头上。
段胥笑着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面前:“机会难得,体验一下生病不也算圆满?”
贺思慕侧过头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喝下段胥喂的药,说道:“这种事情还是少体验好。”
她喝下药,嘴里又被段胥塞了个蜜枣,贺思慕含糊道:“我又吃不出来味道,也不怕苦,你给我吃蜜饯干什么?给沉英吃得了。"
段胥给沉英嘴里也塞了个蜜枣,俯下身去在贺思慕耳边低声说:“可是我怕苦。”
“所以呢?”
“一会儿我要吻你的。”
“.
”贺思慕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眨巴着大眼睛的沉英,将段胥推开道:“你收敛点,难道也想生病啊?”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段胥给贺思慕塞蜜枣的时候她还是吃了。她便这样一口药一个蜜枣,将这一整碗药喝完,考虑到这也是段胥平时的喝药方式,她无法想象这家伙有多怕苦,他居然是这么娇气的?
沉英也没被亏待,他嘴里含着蜜枣举着手去贴贺思慕的额头,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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