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稳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并不温柔,她吻得很凶,撬开他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他被迫仰着头,呼吸乱得喘不上气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脖颈流下去。他抬起胳膊然后即刻被贺思慕摁下,她的身体压得更低,力道更大,仿佛急切地想要在他身上寻找到什么,又仿佛要在此刻摄了他的魂要了他的命。
“疼疼…”段胥在间隙里含糊地发出声音,贺思慕才松了力道,她低头看去便见他胸膛上缠着的纱布又透出血来。
“咳咳我虽然很想.
但是我现在可是重伤啊”段胥一边咳一边笑着说道。
他咳嗽的时候,胸膛就微微震颤着,好像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也跟着发颤。贺思慕低头看着纱布上的血迹,深沉的情绪含在眼睛里,片刻之后低声说:“活人真是脆弱。”
脆弱不敌风波,短暂不能长久。
不可贪恋,徒增别离。
贺思慕转过眼睛看向段胥,说道:“刚刚吻你的时候,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几乎是贴着他,眼睛离他很近。很漂亮的一双凤目,眼下有一粒小痣,但是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情绪,像是结了冰的海面。段胥怔了怔,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于是伸出手去想抱住她的后背。
“你想要什么感觉,我现在就可以换给你。”他仍然笑得轻松,好像大难不死的某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贺思慕安静地望着他,然后在他即将抱住她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慢慢地压下去。她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不需要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不需要了。
段胥怔了怔。
她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明亮的晨光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尘埃在阳光中飞舞,她的长发和眼睫都染上了金色,只是光芒之中并没有她的影子。她望着段胥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仿佛在叙述一个事实一般道:“我们到此为止罢,段胥。”@段胥愣住,他这次顾不上疼痛支起身体,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到此为止。”贺思慕逐字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消失在一片光芒灿烂中。
“贺思慕!贺思慕,思慕!”段胥慌乱地喊着她的名字,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又倒回去。
沉英听见声音就推开门跑进来,扶着段胥惊喜道:“三哥,你醒了!”
段胥剧烈地咳嗽着,他撑着沉英的手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嘴紧紧皱着眉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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