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握着勺子,镇定地和他对视。明明他目光温和平稳,但易思龄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多了迫人的意味。
沉默中,她心跳一点点加速。
插科打诨肯定是拖不下去,这事还是需要一个结果。这两天她其实盘算过,的确,嫁给谢浔之并不坏,甚至在各个方面都很好,是上上之选。
他的家世地位不必说,又是家里的长子,年纪轻轻就掌管大权,比起港岛那一圈还要和兄弟姐妹争权夺利的公子哥强太多。郑启琚上头不就有个哥哥?上到他父亲的两个情人,下到一堆同父异母的弟妹。何止郑家,港岛哪个豪门的家庭关系不是错综复杂到每天上演宫斗?
何况有谢家的助力,对爹地,对乐龄以后当家都有好处,开拓内地市场也是事半功倍。
何况谢浔之样貌也好,气质,谈吐,修养古板了些,无趣了些,老成持重了些,但无伤大雅。只要他愿意答应她的条件,她也愿意联姻。下一个联姻对象,不见得有谢浔之这样优质。
事情一条条罗列出来,不是很难抉择。
易坤山说她是一条糊涂咸鱼,在这种大事上,她可是很精明。
“稍等。”易思龄放下勺子。
谢浔之看着她起身往卧室里走,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耐心等,二十分钟后,她折返。
易思龄身上的墨绿睡裙换成一套精致大方的卡其色套装,耳环戒指项链无一不全,妆容明丽,让她看上去有种天然的高贵,若是不笑不说话,男人理所当然认为这种女人不好进犯。
她手中拿着一支笔一张纸,还假模假样客气地为谢浔之倒了一杯水。
谢浔之看着她,不说话。
易思龄把水放在他面前,“谈谈。”她特意换了正装,总不能穿着吊带睡裙跟人谈判,失了气场。
谢浔之眉尾微抬:“想谈什么。”
易思龄交握双手,压在那张纸上,手指上那枚Cindy Chao的粉缎带蝴蝶结戒指,发着亮。
“结婚可以,但我有一些小小小的条件,当然,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争取让双方都满意呢。”
她认真起来,连音色都认真了,虽然还是带着娇气。谢浔之明白她这是要签婚前协议,早想到的事,他颔首:“好。你先说。”
易思龄把笔帽脱掉,盖在笔尾,“你知道,我们结婚对我来说就是远嫁,我会很想家。所以婚后每年我要在港岛住三个月,你抽不出三个月不要紧,但每个月必须抽出五天来港岛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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