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直直射下来的红色激光灯扭曲了一下,不知道是她眼睛恍了,而是耳朵恍了。
乐乐?
直到陆伽霖离开了很久,她都没能回过神,也自然没有注意到易思龄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震动了好几波。
电话拨了进来。
来电显示是:【老古板】
易思龄在洗手间磨蹭了很久。
她发现自己精心编的头发有些乱了,于是重新编了一个,又欣赏了好一会儿今晚漂亮的妆容,这才哼着调子走出去。
刚出去,就在走廊上看见了一个人,她整个人顿时凝固在了原地。
那人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倚靠在镜面材质的墙壁上,一双风流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面容消瘦,眼中有血丝。
一件阔版型的休闲西装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一米八五的个子,看上去却很轻飘。
易思龄没想到郑启琚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郑启琚成这个鬼样子了,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原来陈薇奇那抹坏笑是这个意思,她把郑启琚请来了。
这个坏女人!易思龄气得手都抖了下,压住内心的猛兽,她冷静挪开目光,仰起下巴,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走廊窄,刚好容纳两人并肩,即将擦着郑启琚而过时,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臂。
“你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是怎样吗?”
“死得透透的,一辈子都不要诈尸。”
易思龄目光平视前方,她没有挣脱手,这里来来往往,扯来扯去不好看,引人注目。
郑启琚气笑了,将手里捏得软烂的烟管往边上一扔,“全港岛的男人都能来,我不能来?Mia,没你这样霸道的做法。”
易思龄不想跟他瞎扯,“你松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郑启琚:“我想跟你说。一刻钟,就说一刻钟。”
还一刻钟,一分钟她都嫌长!可郑启琚不仅不松手,还拉着她往二楼露台去。
“姓郑的!”易思龄高跟鞋一下磕着一下,被他扯得踉踉跄跄。
郑启琚没有放缓脚步,直到两人跨进露台,他反手将露台门一摔,这才松开她的手腕,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易思龄揉着手腕,声音轻飘飘的,“别,担不起郑公子的一句对不起。”
郑启琚心里发酸,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天。从得知易思龄订婚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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