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你生气了该怎么哄你。”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她气得眼睛也红,“什么都听我的,就叫哄我。”
谢浔之注视着她绯红的小脸,漂亮得不可方物,就像一朵娇贵又难养的花。
他想把这朵花养好。
至于养花之人会不会有一天喜欢上这朵花,这朵花又会不会喜欢养花之人,他以为他不会想这么多。
但此时此刻他心里情绪翻涌,不是一支烟能够荡平的。
实际上,他想得很多这朵花在之前还有别的养花人,那人知道这朵花喜欢几点的阳光,喜欢什么养料,喜欢什么湿度的空气,喜欢怎样的风,和煦的春风,抚慰的夏风,凉爽的秋风。
这朵花会不会偶而怀念上一任养花之人,会不会把如今的养花之人和上一任做对比,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他们曾吵得面红耳赤,曾因为冷战而决绝分手,但他们也曾牵手过,拥抱过,吻过。
相爱过。
心脏在一连串鬼迷日眼的问题中裂了缝,他的理智在出窍,他觉得他像另一个人。
总之不是谢浔之。
“我们是自由相爱,你呢。”
这句话今晚最刺耳。
谢浔之眼眸深暗,凝视她微微翕张的唇,两瓣柔软的,曾被别人辗转过的唇。
其他人吻过吗?尝过是什么味道吗?是甜的酸的还是醉人的?
他知道他不该想这些问题,很阴暗,很不君子,很不磊落,甚至很龌龊。但君子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每时每分每秒都磊落,尤其是面对易思龄这种半妖半仙的漂亮精怪。
她到这时了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说他做事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讲道理她会听?
胸口有各种情绪在交织,他忽然手掌用力,摁住她背脊,将她推过来,鼻尖很轻地碰了下她的鼻尖。
气息在零点一毫米的距离中冲突,撞击,交融。
易思龄双眼睁圆,不知所措地揪紧他的衣领,喉咙咽了下,呼吸被他吞掉。
这是一个为方便接吻而准备的姿势,只要稍稍动一下,唇瓣就要贴上。
易思龄不敢动。
怕一动,就是她亲上去,很丢脸。
但她忘记了,她可以往后退。
在昏昏的光晕中,他的目光很深,深到像一张巨大的缓缓张开的口。
“你喜欢他这种?”谢浔之问得很平静,也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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