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轰鸣,舷窗外是无边无际的落日熔金。
易思龄就在一片鎏金中睁开眼,入目不是紫檀木拔步床,而是明亮奢华的机舱。她错愕了几秒,
撑着沙发坐起来,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身侧。
“谢浔之?”
她还没有清醒,脱口而出喊了这个名字。
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开始依赖了。
“我在。”
谢浔之取下耳机,抬手暂停视频会议,起身走过去。
易思龄本来还茫茫然的心,看见谢浔之的那一刻,落了地。她眨了眨眼睛,问:“这是哪?
J“飞机。”
“飞机??”
易思龄唇瓣张大,“飞去哪?”
谢浔之蹙眉,在她身前半蹲下去,视线和她的双眸平齐,“你说去哪?”
易思龄:“”
“伦敦。”他磁性的嗓音低吐出这个词。
易思龄和他对视半晌,看着他那张清隽温雅的面容,脑子逐渐清醒。她忽地尖叫一声,“我怎么上来的!”
谢浔之无奈,“抱你上来的。”
“那我的行李,我的珠宝,我的高跟鞋,我的…”她逐渐崩溃。
珠宝是要搭配婚纱用的。
“都带了。”谢浔之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安抚说,“都带了,一件不落。落了我们在伦敦买。”
易思龄胸口起伏,被他镇定又温柔地安抚好,“那现在是几点…”
“七点,刚飞不到一个小时。”
七点。
“晚上?早上?”易思龄呆呆地。她睡了这么久吗?
l谢浔之想笑又觉得无奈,她怎么智商掉线了似的,沉默了片刻,才说:“晚上。”
他抬起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像是在做研究,“老婆,我昨晚有撞你的脑袋吗?
1丹00000她顿时涨红脸,推了谢浔之一把,把脸偏向一侧,声音很小,“老变态,你走开。”
她没有忘记昨晚的那些画面,也不可能忘记他来来回回就在她耳边说那几句老土的情话土死了。
谢浔之捏住她的手,起身坐到她边上,压低声音:“疼不疼?”
易思龄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他。
谢浔之笑,忍住不去捏她的脸,“我找医生开了药,要用一支吗?
J清凉消肿的药,一支一支的,上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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