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她微微探出头,回看着一直站在屋檐下的易坤山和梁咏雯。
她笑盈盈地朝他们招手,没有哭。
谢浔之也跟着转过身,透过澄亮的车尾窗,看见易坤山一边挥手,一边捂着脸,似乎哭了。
直到车队彻底驶出易公馆的大门,易思龄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坐回来。
“我以为你会哭。”谢浔之握住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
这种离别的场合,新娘很容易哭成泪人,何况她还是远嫁,要跟着他去京城。他想到她也许会哭,所以在西装内袋里为她准备了一包纸巾,但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易思龄只是笑,松弛地靠着椅背,歪过头,拿斜眼瞥他,有一种妩媚的娇意。
“我若是哭了,爹地肯定哭得更凶。他就是嘴硬心软的纸老虎。我要让他知道我很幸福,他才会放心。”
谢浔之静静地看着她,手掌用力,以一种坚实的力量和她十指相扣。
“这样看我做什么。”易思龄有些窘,眼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
他笑了笑,说:“原来昭昭会疼人。”
她不是只会吃喝玩乐,把不成熟当武器的大小姐,她有她的细腻,她的成熟,她的通透。
易思龄很轻地抿了下唇,不知为何,被他弄得很羞臊,先一步避开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强调:
“那是我爸爸妈妈,我肯定心疼。”
“嗯。”谢浔之颌首,“以后我们一起孝顺他们。”
易思龄:“当然,你可是收了他们二十万的大红包,当然要心疼他们。”
谢浔之笑了一息,捏捏她柔软的手,又依次把玩她那一颗颗晶莹的,闪亮的指甲,低声说:“但我肯定最心疼你。你是我老婆。”
易思龄心尖都颤了颤,烦他总是说出这样老掉牙的情话,可听上去又很真诚,弄得她无所适从。
只能抽出自己的手,轻声嘟囔一句老古董。
她是这样说,但腿还是不由自主往他那边靠。红色的高跟鞋几乎碰上他的皮鞋。
酒店内有安排好的迎宾人员,都是易坤山和梁咏雯的兄弟姊妹。这样不可多得的寒暄酬酢的好场合,没人会拒绝。
接亲的车队有专门的通道,和宾客入场通道不同。一台接一台的豪车开进酒店大门,或低调内敛的顶级商务座驾,或张扬肆意的超跑,又或是载着不知是哪位天王巨星的豪华保姆车。
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酒店地勤全部出动,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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