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幸福地躺在床上,把蓬松的枕头夹在月退中间,偷偷地小幅度摩擦,带来酥酥麻麻的刺激,这一切,门外的人都看不见。
她不用他,也能很舒服…
“我不是说了吗,你今晚睡次卧。花花晚上的食该你喂,冻干罐头放在客厅柜子的第二个抽屉,它现在跟着你了,我不要了。"
谢浔之头疼,敲了几次,门内都不再回应,唯有猫咪围着他打转,给他一点回应,让他看上去不必如此狼狈。
被妻子从卧室赶出来,没有比这更狼狈了。
谢浔之近乎完美的,不出差错的人生在遇见易思龄之后频频陷入窘迫和狼狈,引以为傲的情绪时常在失控的边缘徘徊,道德更是一落千丈,没有底线。
半年之前,下定决心和易思龄结婚的谢浔之,是否能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她让他进去,他再狠狠打她的屁股,然后严肃地告诉她,不可以冷战,不可以憋在心里,更不可以把他赶出卧室。
谢浔之呼出漫长的一息。@小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一旁天真地撒娇,在男人看过来时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四爪朝天卖力抻直。
谢浔之弯下腰,面无表情地把这只倒霉又调皮的小猫捞起,抱在怀里。
小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它身上很香,因为每晚睡觉都和易思龄窝在一起,那窄小的拔步床,还要多加一只猫。
此时此刻,猫咪满身都充盈着易思龄的味道性感又甜美的玫瑰。
谢浔之淡漠地对它说:“一定要惹你妈生气?被扫地出门很光荣?”
花花听不懂。
“你跟着我,睡沙发睡次卧很高兴?”
算了,跟它说也没用。
徒增烦恼。
谢浔之走去客厅,把花花放在沙发上,再去抽屉拿冻干和罐头,全程面无表情,看上去严肃又冷漠,气压很低。
花花闻到了食物,倏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乖乖等在饭盆旁,脖子上的蓝宝石半掩在毛发中,一闪一闪。
谢浔之独自坐在沙发上,手臂颓丧地搭在靠背,一向严谨周全的他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发消息给易思龄?他的手机被关在卧室里。
睡在沙发?枕头和被子都没有,只能去睡次卧。
可是睡次卧,怎么睡?光是找佣人来换布草就会惊动整个谢园,第二天,他被易思龄赶出卧室的消息就会人人皆知。
母亲,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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