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经过,插一嘴:“这我可不敢领功,是姑爷提醒我给您拿拖鞋,连浴室的凉鞋也拿了,怕您穿不惯酒店的。”
@陈薇奇轻哂。
易思龄不好意思地把脚缩了缩,咬着被红酒染深的唇瓣,双颊酡红渐渐晕开,像极了被顺毛的小猫。
谢浔之很讨厌,他怎么能这样细心?细心到让她都在陈薇奇面前丢脸了。
易思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喝下去的每一口酒都在此时热了起来。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滴水不漏的作风,他永远让她感到舒适,在她走一步时就考虑到接下来一百步。
拖鞋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是千万件之-。
而她,若不是人提醒,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她理所当然又浑然不觉地享受一切。
易思龄眼底好似有烟花在绽放,连头顶那盏瀑布蝴蝶水晶灯也亮不过她的眸,人一开心,声音就娇里娇气地:“谢浔之对我好,想到我是应该的啊。”
陈薇奇受不了她发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回家对你Daddy老公撒娇,别对我,要被你嗲死了。”
易思龄不知想到了什么,羞得脚趾蜷缩,严厉地瞪陈薇奇一眼,“不准胡说。”©“老公就是老公,daddy就是daddy,怎么能混为一团。”
易思龄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所以她绝不会叫谢浔之daddy,角色扮演和情趣都不行,她会羞耻到要逃去伦敦。
陈薇奇笑出声来,“易思龄,你还挺假正经。”
易思龄心虚地躲开陈薇奇审视的目光,抓起酒杯,咕咚咕咚闷了一大口。这种典藏级波尔多,得一小口一小口品才能喝出丰富的层次感,她一口灌下去,什么也喝不出来,很糟蹋。
一旦进入状态,酒是不经喝,那瓶木桐很快就见底,栗姨一边说着让她们慢些喝,一边把醒好的第二瓶酒拿过来。
到这时,易思龄已经晕晕乎乎了,她酒量菜又瘾大,还爱面子,受不得憋屈,这种性格在酒局上就是被狙击的最佳猎物。
谢浔之不让她在外喝酒是有原因的。
“Tanya,
虽然我挺讨厌你的,但是一点我得承认…”易思龄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肘撑着大理石茶几,支着头,醉眼熏熏。
“港岛那一波女人里面,你的确最有品,虽然,比起我还是差一点点。”
易思龄抬起手,拇指和食指虚虚捏着,比出一点点距离。
陈薇奇窝在沙发角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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