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不说话,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她。易思龄把抱枕扔掉,无法无天地和男人对视,“有本事你凶我啊。”
她一股“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就是要玩”的架势,又秒变委屈,“我只能坐在这唱唱歌其他的都玩不了”
大半夜,男人仍旧一丝不苟,洁净的衬衫沾了夜露的气息,又沾了这满场的声色。
他很是无奈地笑,指尖点了点她的肚子,“我怎么会凶你。”拿起话筒,温和地注视她,“想唱就再唱两首,尽兴了我们就回家。”
他们结婚一年多,易思龄还从没在谢浔之面前唱过歌。她声音动听,音准也不错,但毕竟不是专业水平,乍一下要在男人面前开嗓,她很不好意思。
“你都把人赶跑了,我怎么唱啊”易思龄嘀嘀咕咕。
这首是对唱的情歌。
谢浔之把另一只话筒捞过来,斯文地戴上手套,换上新网罩,又拿清洁湿巾把话筒里里外外仔细擦了两遍。
他对外人用过的物品有很重的洁癖。
易思龄看着他这样,有些想笑。
洁癖什么。
吃过忝过吻过她浑身上下无数次了易思龄无端红了脸,把腿夹紧。
做完一切,谢浔之才很淡地说:“老婆,我陪你唱。”
易思龄愣住。谢浔之陪她唱情歌?他会唱歌?
L你会唱歌?”
谢浔之眉眼淡然:“不会唱也陪你唱,好过你和其他男人对唱这种缠绵悱恻的情歌。”
清清落落的口吻,但酸到冲天。
易思龄噗嗤笑出来,很嗲地靠上他的肩膀,“谢浔之,那个男人是我姐妹的新男友啦,我和他唱歌都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谢浔之很淡定,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没事。”
易思龄笑得很娇,手掌轻柔地抚上肚子,偷偷说:“爹地吃醋啦。”
谢浔之不说话,长指轻点,将那首因他而中断,无人回应的情歌重新播放。温柔动人的旋律再度静静溢出,环绕在他们周围。
很老的一首经典情歌,出现在很多婚礼上,新人们用这首歌来见证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和美满。
《你最珍贵》
易思龄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梁女士的歌单里。
那年,梁咏雯三十岁,捏着一块榛子蛋糕,对几个情窦未开的妹妹仔开玩笑:“你们爹地当年追我,就是唱的这首歌咯。我又没办法,被人把话筒塞到手里,只能陪他唱。谁知道他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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