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的脸都绿了。
不止周斯年,就是借如厕之机溜到御花园喘口气的齐佐,脸也绿了。他双手抱胸的靠在腊梅树下,注视着曲折甬道中相对而立的一对男女呵地一声冷笑。真是礼仪之邦的大康教养出来的长公主殿下…
…非常有意思。
将手中的腊梅丢到地上碾碎,齐佐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去。
周斯年眉心紧蹙成了一个川字,慢慢将衣袖从萧媛手中扯开。他偏头瞥了眼侍墨,一句话没说便大步离开御花园。
侍墨面无表情地拂去肩上的落叶,立即抬脚跟上。
萧媛愣住,须臾反应过来,脸上燥得通红!
什么意思?这对主仆是个什么意思?
萧媛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姿态都放这么低了,周斯年凭什么不理她?!
然而空荡荡的御花园,没有人能回答她的疑惑。萧媛气得一把扯了伸到她手边的梅花枝条,揪着就狠狠往地上扔。
心口的一口气提上来,快噎得她翻白眼了。
周斯年人才走没一会儿,鹿鸣宫的教养女官就追了过来。
不光她,女官身后还跟着一帮因萧媛失踪找得快急疯了的宫人。这个教养女官是萧衍亲自派来她身边指教规矩的,萧媛有些怕她,见女官板起脸,心有不甘也只能又羞又怒地回去待嫁。
申时三刻,开宴。
陈氏素来甚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一来年岁大,二来身份高。今日进宫参宴,卜一出现就引得众官家女眷与她见礼。
此次她特意带了两个曾孙一起,博艺怕生,紫衣紫杉贴身看顾着。
两个生的跟小仙童一般的男娃娃坐于陈氏两侧,穿一样的衣裳,带一样的小帽儿,别提多打眼了。恰恰这娃娃又一个见人就笑,一个小大人似得能说会道,叫一群夫人封君们看得眼热不已。
两孩子没坐一会儿,就被皇贵妃娘娘请去钟粹宫吃点心。
夫人们转头便说起了京城的时兴事儿,若说最值得谈的也就几件事。其中一件是周家主母突然被送去家庙祈福,兼祧的长房不满一月便被送回王家,另一件就是二皇子出生。再一件,就是气焰嚣张的张家前段时日突然偃旗息鼓。
陈氏在场,自然不会拿人家家事儿当面说。聊了聊时兴的穿戴打扮,转头就说起皇贵妃娘家不久前进了京之事。
一个消息灵通的贵夫人笑说承恩郡公唯一男嗣,怕是要年后娶亲。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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