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忌站得离她远了些,摸出支烟,片刻后,灰白的烟雾一下弥漫开来。
他面无表情地抽了两口,整个人陷在漆黑夜色中,眸光微冷,定定地将周芙睨得没来由心虚。
“你给你那异父异母的亲哥哥,织过毛衣没有?”陈忌冷不丁问了句,提到申城阳时的用词,仍旧带着些阴阳怪气。
没头没尾,不知是怎么将这事扯到一起的。
周芙先是一愣,荡着秋千的动作不自觉停下,随后摇摇头:“没有,我第一次……弄这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她说完之后,陈忌那骇人的表情似乎收敛了许多,比先前放松不少。
他没再继续追问申城阳的任何,掐了烟,问她:“我那毛衣,你织得怎么样了?”
“……”周芙尴尬地扯了下唇角,“还在努力中……”
太难了,在这之前,她自理能力都几乎为零,别说织毛衣,就连洗衣服都不会。
在北临的时候全由家政阿姨和母亲照料,来了今塘,又都是陈忌一手包办。
周芙还挺头疼的,她当初可太瞧得起自己了。
“那你抓紧点儿时间。”陈忌懒洋洋笑了下,“别到时候都到明年夏天了,再逼我穿高领毛衣。”
“噢。”周芙鼓了下腮,“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干嘛?”
“你说嘛。”
陈忌:“除夕。”
周芙眸光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好巧。”
陈忌:“?”
“我是平安夜你是除夕,都是新年前一天。”
陈忌挑了下眉梢。
还真是。
“那正好。”周芙弯着眼,“除夕的时候,我一定把毛衣织好,当生日礼物送你。”
少年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瞬,语调仍旧不咸不淡地讽她:“你还挺能省,几个节日,一个礼物就敷衍完了。”
“……”
晚上睡觉时,周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断重现陈忌同她提起父母时,那种在他身上十分罕见的情绪。
说的时候虽刻意地,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可周芙知道,他压根没放下。
他仍旧固执地将两场惨痛的意外怪罪到自己身上。
或许在他看来,要是当初他不去北临,他的爸妈就不会死。
难怪他对北临,总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想到北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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