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领子还稍微像点样的毛衣,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笑声落下之后,两人又默契地陷入沉默之中。
须臾,周芙开了口:“生日快乐陈忌。”
少年没吭声,他不知道这生日该怎么快乐。
“陈忌。”周芙伸手扯了扯他衣袖,“我到了北临,能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不能。”少年懒洋洋道,“给我几天清净日子吧你,被你烦了小半年了,换个人折腾,比如你那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周芙当没听见,继续道:“我之后肯定会再来找你的。”
“少来,还嫌麻烦我麻烦得不够?”
周芙气得牙痒痒,开始逼他当场把那毛衣换上。
陈忌被她磨得没办法了,硬着头皮穿了上去。
其实还好,他脸长得好,身型又过分优越,本就是个现成的衣架子,即便拿个麻袋往上一套,也丑不到哪去。
周芙满意地掐了掐他手臂:“掐新!这回是新衣服了。”
少年扯了下唇角,不紧不慢的:“掐新要给红包的。”
周芙坦荡荡地赖着:“那先欠着吧,以后再还你好了。”
反正她也不止欠他这一点。
陈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他忽然想起先前,自己不知好歹地催着她赶紧把毛衣给织好,省得到了来年盛夏再逼他穿高领。
如今想来,夏天穿毛衣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有什么可催的。
隔天一早,陈忌起了个大早,按照往常一样和她一块吃过早餐之后,面无表情地放了串鞭炮,随后载着她去了码头。
小姑娘上了船,扭头对他道:“你放心,到了北临,我发小他们会来接我的,你不用送我了。”
陈忌面不改色点了个头:“我马上就走,你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下了船。
两分钟之后,少年捏着刚找人弄到的船票,懒洋洋坐进了离她几排之遥的后座。
两个多小时的海上航程,他就这么睨了她两个多小时。
最后目送着她,被那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接走。
少年浅淡地扯了下唇角,他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前十多年的人生,他也没参与过,她不一样还是活得好好的。
回到今塘,陈忌平静地往床上一躺,一直躺到夜里八九点钟,才拧眉坐起身来。
起床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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