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喜欢潇琪,但是又不得不认同潇琪所说的,他条件那么好,确实没什么必要找她这样的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嫌恶。
她仍旧安安稳稳被他抱在自己身前,陈忌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须臾,她只觉得冰凉的手臂多了一份温热的力道。
陈忌举止轻柔地握上她手腕,没给她再躲闪的机会,像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音色极沉:“怎么弄的?”
周芙眼睫轻颤了下,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安静片刻,只轻描淡写说:“就有一次学校组织秋游,逛竹林的时候不小心摔进去了…”
陈忌舌尖抵了抵脸颊,半个字都不信。
他方才看过了,那疤痕确实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刀子之类的东西割出来的,但也不可能是摔进竹林能造成的。
他定定地睨着她,小姑娘不敢抬头,也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
男人握着她手臂,指腹一下一下轻轻在那疤痕上摩挲着,半晌后,只问了句:“疼吗?”
“嗯?”周芙张了张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去见过她伤疤的人,从来只会说句可怕,恶心,对形成的原因八卦好奇,刨根问底,恨不得从她说出来的理由中找到千百个漏洞,从中挖掘出惊天动地的悲惨故事,而后感叹一句好惨,再满意地将悲惨故事搬到各个社交场合,成为最引人注意的谈资。
而从没人问过她疼不疼。
周芙鼻尖不自觉酸了酸,话音有些哽咽:“还好,竹丝嘛,很细小的,其实不怎么疼,就是容易留疤,不太好看了…”
陈忌微阖上眼,紧了紧后槽牙,努力将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藏了回去,而后忽地扯唇轻笑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轻笑倒是把还处在战战兢兢中,正等着接受审判的周芙给弄懵了。
“周芙,你可真行”陈忌抬手扯了扯她脸颊,“这阵仗给我弄的,吓老子一跳。”
“我当什么事儿呢,就这么点儿疤痕,搞得天要塌下来似的。”男人舌尖抵了抵下颚,“你要不说,我乍一看都没看出来。”
他伸手将骨节分明的食指抵在少女下巴处,微微将她那张小脸抬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老子他妈还以为,你至少得告诉我,你其实是个男人,这种令人震惊的真相,才配得上你刚才那种视死如归的语气吧?”
周芙:"…?”
陈忌忽地朝她面前凑近了几分,而后吊儿郎当地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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