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清摸了摸她的脑袋,“晚安。”
方如清出去之后,阮眠打开自己的大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等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才拿着睡衣去楼下洗澡。
老房子除了主卧带卫生间,楼上楼下只有一间公用的卫生间,阮眠在洗澡中途听见赵书阳在外面敲门说想上厕所。
她应了声马上,连沐浴露都没用,拿浴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睡衣走出来让赵书阳进去。
门没关严,阮眠听到里面的动静,皱了下眉,转身回到楼上从行李箱子里找出一个小型的吹风机把头发吹干,随后便关了灯躺在床上。
走廊外不停有人走动的声音,阮眠翻了个身,闻到枕头上并不熟悉的洗衣粉味道,长长的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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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阮眠并没有和赵家人一起吃早餐,从平江西巷到补习班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她没时间坐下来吃。
方如清送她出去坐车,白天的平江西巷比起晚间要有人气些,巷子里各种杂货铺、发廊、水果摊琳琅满目,铝合金框塑料招牌在风吹日晒下褪去了原有的颜色。
早晨阳光大好,照得整条巷子都是亮堂堂的。
等到了公交站牌,方如清不放心的交代道:“要是有考试下课晚,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公交到站,阮眠手里提着豆浆和油条坐上了车,路边商铺接壤,和平江西巷一路之隔的平江公馆露出了一角轮廓。
公交车越走越远,逐渐远离了这片繁荣和老旧交错的天地。
之后的一个星期,阮眠差不多都是这样朝九晚五的来回跑,直到最后一天,补习班组织聚餐,她比平常晚了四个小时回来。
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将近九点,阮眠拎着书包,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根冰棍,边吃边往巷子走。
这个点街坊邻居都已经关门熄灯,只偶有几家还能从窗口窥见一点电视机的光亮,月光成了这处唯一的照明。
巷子错综复杂,稍不留神就拐错了道,阮眠停在一个陌生的十字巷口,犹豫往哪边拐的当口,右边的巷子里突然走过来两个有说有笑的两个男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阮眠下意识攥紧了书包的背带,没等人走远,便转身朝着另一条在不远处亮着光的巷子走去。
身后安静了几秒,但很快便有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传来,阮眠整个人头皮一麻,也没敢回头看,只得加快了步伐。
到最后,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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