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多么残忍。”
曹妈并不觉得自己残忍。
她说:“男人有男人的功业,女人也有女人的功业。”
宁祯没有继续和她争论。
这个晚上,宁祯失眠,爬起来喝了点酒。
她想起之前和大嫂闲聊,说起如今的风气。
好些门第,妻妾不分,姨太太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代替守旧的正妻出去应酬。
而那些失去了“权力”的正室,有点财产却又无管家的实权,百无聊赖,喝酒、捧戏子甚至抽大烟。
宁祯想到这里,立马把酒瓶放下了。
又过了两日,军政府一高官家里娶儿媳妇,宁祯去喝喜酒。
不成想,她在主人家的大门口,遇到了一袭红衣的繁繁。
繁繁仍是那样张扬。
她没有挑衅宁祯,而是噗通跪在她面前,给她磕头:“夫人,夫人您得帮帮我!”
宾客们全部看过来。
盛家的八卦,本就最引人注目。不消半日,流言蜚语满天飞。
繁繁知道宁祯要面子,逼得她就范,把她引入设好的圈套。
果然,宁祯立马搀扶了她:“有什么事好说!先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她把繁繁塞进了汽车里,自己去跟门口迎客的主人家打了个招呼,这才回来。
繁繁急忙用巾帕沾一点水擦眼睛。
“你怎么回事?”宁祯果然气急败坏。
繁繁无辜:“夫人,我想求您帮帮忙。我一直见不到您,老宅的人不给我通禀。”
“你当众这么一跪,多少人看热闹,你可知道?”宁祯怒极。
繁繁心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没人看热闹,这出戏不是白演了吗?
“夫人,我是走投无路。”繁繁哀哀切切,“咱们聊一聊,行吗?去您觉得安全的地方。”
宁祯:“送二姨太回别馆!”
繁繁:好胆量,敢去我的地盘。
正好,不需要重新搭戏台,一切都是现成的。
宁祯气狠了,果然失去了理智,脑子也不是那么清醒,正合了繁繁心意。
繁繁收敛情绪,一路上很乖,没有半句挑衅。
到了繁繁的小公馆,她叫佣人端茶,然后把所有人遣下去,跪在宁祯面前。
“反正你迟早是个死人,我就当给你上坟。”繁繁跪着的时候,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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