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葛家不知情。”
宁祯:“姿态这么低?”
“葛五小姐被督军惩罚,传言说你也在场。葛家自负,觉得自家女儿怎么也不会惹恼了督军,肯定是夫人的事。
再查一查,不就查到了自家儿子做的事?葛二少的行为,家里不知道也正常,孩子总会瞒着父母。”祖母说。
葛家就这件事,拿出了态度,算是弥补。
宁祯就说:“葛家能得督军和老夫人器重,是有点能耐的。”
“门第兴旺,靠的不是一时运气。”祖母说。
运气只是一阵风,刮得人高飞,上了更高的台阶。待风落,没本事的人很快跌下。
能一直处于高位的门第,没有一家是糊涂蛋,总有过人之处。
比如说葛家,家主葛明练达,事情办得督军满意,油水分配得其他同侪欣喜;葛太太聪慧、能言善道;葛家大少爷早年去世了,二少爷交友甚广,就连孟昕良也跟他私交不错。
葛宝娴任性一点,说到底无伤大雅。她要不是撞到督军枪口上,旁人都会给葛家几分面子。
宁祯又想起了江家。
上次她见到了江澜的兄长,比起宁祯的大哥不遑多让,看得出能力出众,又深受督军器重。
她觉得累。
宁祯轻轻靠着祖母的肩膀。
祖母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了为难事?”
“督军上次跟我说,他愿意跟阿爸和解,是因为我嫁给了他。”宁祯道。
祖母:“你做得很好。”
宁祯知道。
她这么努力钻营,方法又得当,自然能笼络住盛长裕的心。
可也意味着,她得一辈子做督军夫人,永远要这么优秀。
这个倒下,那个会起来。
日子漫长无涯。
“别担心。”祖母又说,“没发生的事,不要烦恼。”
宁祯嗯了声。
她靠着祖母,又去母亲跟前坐了坐。
她母亲从不说教,只跟她聊聊家中日常,宁祯与她聊天是最轻松——她之所以很喜欢金暖,可能是金暖的性格最像宁祯的母亲。
八月上旬,宁祯的日子安逸多了。
因为盛长裕又回了驻地。
宁祯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她也绝不打算回答。
这个问题,就烂在盛长裕心里。
“他真强势,好爱端着。哪怕是示好,都需要旁人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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