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凉亭,我摆了酒水。我想跟您作辞,明天会离开盛家,回我父亲的祖籍老家去。”徐芳渡道。
盛长裕:“可以。”
宴席大厅不远处的湖面,有个小小凉亭。
仲秋之夜碧穹万里无云,琼华清澈,如银般撒在湖面,处处亮如白昼,水面波光粼粼。
站在月色里的人,格外可怜。
盛长裕想要缓一缓精神,趁机透口气。
他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办,不想继续生气。
他与宁祯,今晚会圆房,他不想让任何事搅和了。
他与徐芳渡挪步凉亭。
徐芳渡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边,又跪下:“裕哥,我向您道谢,这十年您一直很照顾我。
我也要向您道歉。我实在很不安,给您惹了很多麻烦。”
盛长裕:“都过去了。我会叫副官拿二百大洋给你。你回老家,好好过日子。”
当初要给她的一千大洋,她还给了老夫人。
既然她愿意走,盛长裕也不想继续深究。
他又道,“找个人嫁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徐芳渡道谢。
她给盛长裕磕了三个响头。
盛长裕与她的恩怨,算是彻底结束了,再也没有老夫人阻拦中间,一直空悬。
他喝了酒。
喝完了,盛长裕感觉不太对,因为这个酒的味道,与方才他在宴席上喝的很像。
这个明明是桂花酿,白酒;而今晚宴席上喝的是上等女儿红,黄酒。
盛长裕突然笑了笑。
他很少自怜。
他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强,一点也不可怜。
但他的母亲、他曾经真心当亲人照顾过的徐芳渡,却用事实打他的脸:原来他这样可悲,身边的人全是算计他的。
母亲算计他,酒里下药。怪不得那个女佣手忙脚乱的,是特意引起他注意,让他多看一眼——他没看,估计长得不算丑。
这是母亲的美人计。
而徐芳渡,她也用最后的旧情,给他下药。
她自己也是美人计。
她仍不死心吗?
“阿渡,你真是毫无悔改之心!”盛长裕收敛了冷笑,静静看着她,“你想死吗?”
徐芳渡:“裕哥,我……”
“你肯定有什么秘密!”盛长裕道,“来人!”
宴席大厅门口的家丁,立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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