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立马要去拉江澜的手。
宁祯抓到了破绽,笑问:“江小姐,我一个人独占的好处,是什么?你总不会想说,是督军吧?”
这边的交谈,已经好一会儿。
雅座的门帘一动,高大身影立在门口,静静看着。
他眉目森然。
宁祯与他对视。
她想着,今天死也要死个痛快,不拖了,过完年走人。她很讨厌冷战,似温水煮青蛙。
宁祯故意在雅座门口找茬,不过是逼得盛长裕拿出一个态度。
看到江澜和江太太下车时,宁祯懂了盛长裕在街头瞧见她追车的心情。
——简直恨不能把一切都毁了。
“怎么回事?”盛长裕冷冷问。
江澜看向他,眉目水汪汪:“督军,我们什么也没做,是夫人……”
“我跟你说话了吗?”盛长裕打断她。
他板起脸,十分威严,胜过江郴。
江澜心里直打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又往江太太身后站了站。
江太太陪着笑脸:“督军……”
“你来做什么,江太太?”盛长裕冷冷问。
江太太状若无意:“我带着澜儿来听戏的,订好了雅座。”
“既如此,怎么不进去,在我雅座门口唠叨?”盛长裕问。
江太太:“知道您在这里,不敢不打招呼就去雅座。这不,我还没敲门,夫人就逼问到了头上。”
宁祯:“……”
盛长裕脸色更加难看:“怎么,我夫人跟你说句话,成了逼迫?你如此尊贵,要我夫人跪下跟你聊天吗?”
江太太愣了愣。
她似完全没想到,盛长裕是这个口风。
她到底是江郴的太太,在苏城的阔太太中威望很重;江郴的人脉,都是她帮衬结交的。
江太太眼里,自己是个人物。盛家老夫人不知所谓、宁祯太年轻,盛长裕应该知晓好歹。
而且,盛长裕有求于江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盛长裕如此不给面子,和他母亲一样刻薄又短视。
江太太一瞬间脸色发涨,意外又难堪。
她竟是沉默了一瞬,才说:“督军,此事有点误会。”
又看向宁祯,“夫人,方才我态度不对,向您道歉。”
宁祯:“我不需要道歉,江太太。有些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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