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都以“门风开化”为傲。婚礼要西洋式、孩子要出国镀金,光耀门楣。
换做从前,儿子没资格从大宅分出去,京春安又没有对付婆婆的本事,她就等着死。
“……先把小公馆置办起来,公公也同意。没跟婆母提。事情不宜闹得太大,我与二弟妹在娘家住几日,还是要回去的。否则,人尽皆知,我们都不光彩。过完年再找借口分家,去住小公馆。”京春安道。
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一口气,“夫人,我很羡慕您,日子轻松。”
宁祯被她逗乐:“你哪里看得出我轻松?”
她便把自己这一年多遇到的事,挑了两件不太要紧的,说给京春安听。
宁祯如今的好日子,是她自己打下来的,而不是她婆婆施舍的。
要是她没本事,别说婆婆刁难,三姨太徐芳渡也会骑在她头上;盛长裕原本对宁氏女很厌烦,但凡宁祯是个软弱可欺的,他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也不会偏帮她。
京春安听得眼睛亮了亮。
她越发敬佩宁祯。
“夫人,您说我执意换掉自己身边的女佣,可妥当?”京春安问。
“当然妥当,这是家务事。你顾虑的,无非是怎么做不损你丈夫的体面,所以你不能长久住在娘家,徒惹非议。
回去又危险,身边佣人早已被收买。趁机换掉这一批,谁会对外说?”宁祯道。
京春安点点头。
她复又回了娘家。
江家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各自回娘家小住五日,又回了江家大宅。
只是不到婆婆跟前。
二少奶奶娘家更灵活,京春安还在犹豫的时候,二少院子里所有的佣人全部换新的了。
京春安当即毫不顾虑,也把人都换掉。
外头都在讨论江家,人人看笑话。
之前江澜那场生日宴,简直提供了无数笑柄。
江郴如今位高权重,没人敢当面说他什么,背后嘲笑他;而他去军政府开会,板着一张脸,心事重重,旁人只当他是面上无光。
盛长裕和他单独聊了一次。
“督军腾出手,是不是要收拾江郴?”
“这一年多的局势,督军全力提拔的,除了江郴父子,就是宁家了。江郴应该不会倒,否则宁家就不安分了。”
“宁家还有什么不安分?宁州同是‘国丈’,他还想要什么?督军未必还需要江郴。”
人心惶惶,老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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