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宁祯说。
她也顺势擦了眼泪。
宁祯有点失眠。母亲默默哭了片刻,睡着了,宁祯仍是很清醒。
她这几年睡眠不太好。
她与盛长裕见面后,也没问彼此三年里的事。
这三年光阴,是他们婚姻的地基。他们彼此都知道,很坚固、很厚重,足以支撑他们的余生。
他们也不需要时不时把地基挖出来看一眼,甚至求对方看一眼。
没有必要,因为痛苦是同等的,不用确认都知道。
宁祯想,将来不管有什么风雨,他们俩都可以熬过去。
翌日,宁祯大婚。
宁家依照盛长裕的要求,用旧式的婚嫁仪式。
宁祯的大哥大嫂特意从福州赶回来参加婚礼。
这次,终于是长兄背宁祯出嫁。
“我第一次参加我妹的婚礼。”宁以申在旁边说。
大哥狠狠瞪一眼他:“你回房去躲着,别添堵。”
宁以申:“……”
门口是八人抬的龙凤花轿,很宽敞。
盛长裕骑马来迎亲的。
宁祯盖着红盖头,没瞧见他。
她被大哥抱上了婚轿,有点想吐。她从早上起来就不停反胃。和上个月的月事时间相比,延迟了八日。
她八成是怀上了。
她很小心,生怕有个闪失。
婚礼的仪式在督军府外院举行,不过宾客宴请还是在饭店。
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至亲、重臣,不像第一次那样乌泱泱,什么客人都来。
老夫人没来,也没人敢问。
拜高堂的时候,拜的是大帅灵位。
结束后,宁祯被小心翼翼搀扶到了内宅正院的卧房。
女眷们来闹洞房,一切都是大家熟悉的仪式,格外热闹。
相比较新派婚礼的时髦,这种旧式婚礼无比熟悉亲切。
盛长裕挑起盖头时,宁祯看一眼他,忍不住满眸笑意。
他的喜服,实在太艳丽了,宁祯头一回见他穿这么大红的衣裳。
待一切结束,宁祯叫女佣帮衬她拆了头饰,换了喜服。
盛长裕进来了。
“叫人准备了红烧牛肉面,你吃点。累了一整天。”他道。
宁祯:“还好,我不是很饿。”
她真的不饿,胃里一直翻腾着,不太舒服。
她怕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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