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月手中拿着一本册子记录案情,不停游走的笔势一顿,她还是问了一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
“他怎么你了?”
白衣女子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被绑住的身体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巡案司的人拽疯狗一般拉着。
“他心里清楚!说出来岂不是又让他得意一次?!”
路之遥微笑中带点疑惑:“会让我得意?那我得好好想想。”
“你!”白衣女子一噎,牙都快咬碎了。
李弱水走近这个白衣女子,看着她忿忿不平的神色,满是疑惑。
“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白衣女子双眼通红,连带着对李弱水也恨起来了。
“他是要下地狱的恶人,那你们是什么?”
李弱水直起身子,鹅黄的裙摆划过,她转身指着树下歇息的少女。
“你看到她们了吗?你们毁了多少人的人生,怎么不说自己该下地狱?”
白衣女子瞪眼看她,神色委屈:“我们都是为了夫人!为了家里!夫人以前做过多少好事,她们受过恩惠,报答一下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立刻闭上嘴不再开口,只是气愤地瞪着路之遥。
李弱水转眼看着路之遥,心里也很是疑惑,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他死?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爹不疼娘不爱,出来走江湖还到处是仇家,偏偏自己也是个疯得不清醒的人,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啊。
李弱水走了回去,在陆飞月几人盘问那女子夫人是谁时,凑到了路之遥耳边,说得小声。
“你和她们有什么恩怨?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又来了,那阵令人心静的淡香。
路之遥弯起唇畔俯下身子,他微微偏头凑近她的耳廓,被压低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了些哑意。
“……我一点也没想起来。”
原本以为要吃到什么大瓜的李弱水:“那你一副很神秘兮兮的样子?你觉得你很幽默?”
鼻尖的馨香离去,路之遥微微弯下的身也直了回来,他还在回想这个味道。
从他出生起,他的听觉嗅觉就要比常人更加灵敏。
从小时候有记忆以来,他闻到味道便是他娘亲身上那股浓厚的紫檀味,沉郁逼人,让人挣脱不开。
后来遇见他师傅,便一直是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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