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间偶有布谷鸟飞过,却依旧是那么安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
“同你的最后一个约,现在便履行罢。”
他站起身,摸索着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架了起来。
他个子尚且够用,到他师父的耳朵,能将她架好,只是探路有些困难。
“小\心!
J李弱水在一旁紧张地说了一句,下意识地去拉他的衣服,却穿了过去。
看不见路的路之遥和他师父一起踩进了那个方形坑中。
他轻笑了一下,将他师父放好,随后从腰间拿出那块木牌放到了她身上。
“多谢你告诉我谋生的手段,但这是你的东西,不需要给我,我会拿到自己的那块牌子…就让它陪着你罢。”
他的声音稍显青涩,正在成长中的少年即将开始变声,此时他的声线听起来莫名有些软。
路之遥转身摸到坑洞边缘,翻出站到土堆上,随后慢慢走回去,摸索着自己剑的方位。
以后没人告诉他哪里有什么了,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在地上摸索许久他才找到地方,拔了剑后走到坑旁,慢慢地将土推下去。
李弱水看着他的背影,心下酸涩无比。
成年后的路之遥即便看不见也不会摸索这么久,他到底是经过怎样的练习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泥土一点点往下推,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不耐。
路之遥此时的感觉很复杂,没有当初离开白府的自由感,却也没有其余人亲人去世那么悲伤。
至少他是不想哭的,也哭不出来。
他不明白他师父为何要说自己不愧疚,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地方。
痛就是爱,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但他姑且忍耐吧。
和她在一起时总会不自觉想到白轻轻,同样是被情爱所累,两人的表现却一点都不一样。
这个发现令他好奇,但也是他觉得有趣的地方,情爱竟有这么多种表现。
不过情爱到底是什么,她们都没和他说过,但他也不想去猜、不想去体验。
人生短暂,何必要为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苦恼。
黄土渐渐将那眉眼艳丽的女子遮掩,她的一生将停在这里。
日头渐偏,这个坑洞填埋好了,路之遥擦掉鼻尖的汗珠,坐在一旁休息。
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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