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有表情地注视着她。
她知道她怪她,可下药的事不是她指使的,她怎么解释,兰姬都不信。
宝嫣也就不说了,看在她受了无妄之灾的份上,尽可能不亏待她。
但是兰姬并不领情,她在众人都要出发时,穿过人群过来,到她身边,猛地抓住宝嫣的手腕,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
她亲笔写的:你给我等着。
小观防着她对宝嫣不敬,在宝嫣露出一丝忍痛的神色后,在旁将兰姬的手扯开,“二女郎自重。”
兰姬冷笑,连带将小观也一同恨上。
她狠狠剜了她们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退回到其他女眷中。
这一小小的插曲,在眼神好的人中,并没有被人忽视。
只是妻妾之间,不和有之,尤其这位侧室,身份可跟没有家世的妾室不同,与主母同出一族,还是同一个父亲,是亲姐妹。
怪不得有胆子敢走到主母身旁小动作不断。
有看好戏的,有猜测发生了什么事的,在诸多眼神交汇中,宝嫣垂眸看了眼兰姬强硬塞给她的纸条,不起波澜地收回到袖子里。
等出了门,再不引人注意地将它丢掉。
城里,为了游神庙会已提前空出了两条主干道,即使如此斋孤节这日来的人也快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宝嫣坐在辇车中,顺着婢女拉开的帘幕一角,好奇地朝外张望。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观赏清河的主城,平地上有高楼,沿街挂满灯笼,护城河上飘满同样看热闹的船只,小摊小贩沿街喊卖。
还有牵着骆驼以及牛羊的商户,不全是汉人打扮。
这里竟比南地要宽容许多,允许异族在这里行商,辉日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了一层橙红的霞光,正同样好奇地打量晏家主母出行的队伍。
半个时辰后。
“下来吧。”宝嫣在辇车中,听到了晏子渊的声音,他来请她,和他一块到城中的高台上祭祀祈福。
天还未彻底变黑,宝嫣与晏子渊对视,他对她的态度多了些小心的滋味,“把手给我,慢些,我扶你下车。”
他定然因为上回宝嫣的话,以为她有身孕了。
宝嫣这几日却没有再感觉到身体不适,想要作呕的反应,他们都在等她来月信,而在此之前,还是会细心照顾她。
她望着在日落的光辉下,等她伸出手的晏子渊,不禁想,其实若是他不找人与她圆房,不那么厌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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