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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盔卸甲的快,重振旗鼓的也快。
而且宝嫣听话本里说,那些不知事的儿郎,连地方再哪都寻不到。
可陆道莲第一回,就熟门熟路的,说他没碰过别人,宝嫣当真不肯信。
陆道莲不想她竟还有心思分心。
当下应付道:“出家在昭玄寺。”
昭玄寺在上京名声鼎盛,不知苏氏女在南地听说过没有。
至于破戒开荤,在昭玄寺方丈逝世以前,依照他的性子,陆道莲自然也没那么本分。@只是他身边自然有人代劳。
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昭玄寺方丈管得越严,陆道莲少时便越叛逆。
就像让他人代杀,就不算破戒犯杀孽。
庆峰这个下属,自然是被用到了极致,他对陆道莲的忠心到了可以忤逆违背方丈的地步。
偷偷地私自下山,亦或是趁着昭玄寺在上京城内主持开办庆典,乔装打扮逛一逛勾栏那样的地方,总能搜寻到一些会被骂有辱斯文的野书。
他不犯禁,只是借着庆峰的双目,听他念出来,欣赏一下红尘百态,又有何不可。
他那时也不大,没什么悲春伤秋的心思。
但在人事这方面,若不好奇,就枉费他身为郎子。
就是光看那等册子,也都烂熟于心了。
可是他为何要让苏氏女知晓,能叫她分神,就是他的不该。
“那你呢?又如何得知我比那些人要熟练。”
“你还看话本,哪些话本?新妇,你不知羞。”
他又开始倒打一耙。
说罢不给宝嫣质疑反驳他的机会,以一种奇巧的角度,陆道莲扳过她的脸含住了她的小嘴。
一切争论淹没在动人的唇齿间。
天色微亮时,宝嫣听见了院子里晨起的动静。
松氏每回会在这个时刻叫醒她。
但今日婆母贤宁那,免了她的请安礼,她方得一日休息,也不用练宫廷礼仪,受苦受累。
可放心大胆地赖床不起,在房内躲懒。
但是为何,她后背贴着一具热乎的胸膛,脖颈下枕着一只线条流畅,充满武力的手臂。
这是宝嫣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直到天亮。
往常陆道莲都是穿上衣裳便走人,如今怎么还在这里?
宝嫣连头都不敢往回转,眼珠只稍稍往后偏移了一下,便对上一双早就醒来,凌厉而漆黑的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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