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王朝忠于当今圣上,而是,只忠心于我。”
翟迪愣怔地看了苏晋半日,片刻后垂下目光。
苏晋道:“本官不会让你行悖逆道德人伦之事,但如今朝廷各方势力林立,日后必不可能一马平川,倘若铁索横江,锦帆冲浪,你我或许就会倒在洪流之下。本官只能保证,日后,若我苏晋有一杯羹,必不会短了你的一勺,若有我苏晋一寸立足之地,必不会少了你一分。”
她说着,语气一沉:“自然,本官只是四品御史,根基薄弱,跟着我,或许不是一个好选择,甚至不如谁也不跟的好,你再仔细想想。”
言罢,她抬脚出了书阁,往承天门问案去了。
苏晋承谢相之学,自小明敏透彻,洞若观火,不到十八便高中进士,历任翰林编修,县衙典薄,府衙知事,又作为御史巡按年余,不是看不透这宦海沉浮,有人摇桨亦有人掌舵。
修筑行宫这样大的事,凭沈奚之智,柳朝明之能,他二人怎会不知得一清二楚?
甚至连这回登闻鼓之案,外间看起来扑朔迷离,实际不过宫里几个始作俑者故弄玄虚。
柳朝明与沈奚分明知道,却按之不表,秘而不发。
为甚么?
苏晋明白这朝廷势力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每走一步,要顾及时局。
她甚至能理解沈奚因家人之故,深陷于时局之中,所以他谋定而后动,凡事要留三分余地。@可是她看不透柳朝明。
那个暗室是甚么?他所谋求的又是甚么?
苏晋做不到对所有的案子缄默不言。
她想起晏子言临行刑前,对她说的话这朝廷万马齐喑,总要有人发出声音。
但愿有朝一日,有闲人,有御史,能为我提上一笔,让晏子言,许元鲒这样的名字重见天日。
苏晋自承天门问完案后,回到都察院已是酉时了,天早已黑透,宫门各处都掌起灯火。她刚迈进书阁,打算将案宗稍作整理,忽然发现翟迪还站在远处等她。
一见苏晋,他大拜而下:“良禽择木而栖,下官翟启光,这一生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九死不悔。”
苏晋沉默着看了他一阵,将手里的卷宗连并着登闻鼓中毒女子的画像交到他手里,将三殿下与礼部的纠纷简略说了,吩咐道:“你跟着礼部去三王府拿人,想必还会遇到诸多掣肘,但本官限你在三日内,找出与画像相似的女子,且问清事件缘由,你能做到吗?”
翟迪对着苏晋恭敬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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