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明志的决心,何至于落到今日这种田地,不早该在十二年前你强掳你外侄的结发妻做小,令她为保贞洁悬梁自尽时羞愤致死了吗?”
当年因孙印德莫须有一句许元鲒舞弊该死,令其阿婆投河自尽,苏晋便已下决心要整治他。她这两年没闲着,联着周萍刘义褚,将这恶贼的老底查了个透。
孙印德听了这话,不以为意:“她嫁来本官府上是她贪慕荣华,自尽是她自己想不开,关本官甚么事,你少将这屎盆子往本官头上扣。”
他到底在官场浸淫多年,眼见着苏晋像是已查过他了,反而冷静下来,理了理官袍,半是威胁半是妥协地道:“苏时雨,你在京师衙门任知事时,本官是府丞,做了你两年上级,教你规矩,为你指点迷津,也算于你有师恩,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吗?传出去不好听吧。”
苏晋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下了石阶,一步一步往孙印德身前走去:“哦,孙大人教会了本官甚么?是摆官威,还是受贿赂?是不分青红皂白杖责下官,还是阿谀奉承谄媚上级?是上值时分偷奸耍滑,还是旷值在秦淮河岸醉生如死?是贡士失踪畏惧权贵不允我查,还是仕子闹事避于街巷,不顾百姓安危?”
她言罢,忽然一下子收住笑容,狠声道:“来人!”
“在!”
苏晋负手回身:“把他捆了,送来刑讯房!”
“是!”
一干侍卫上前,三下五除二就要把孙印德五花大绑起来。
其实这是不合规矩的孙印德好歹官拜五品郎中,这样的职衔,再有了确凿证据前,只能审,
不能动刑。
几名御史心知肚明,但有了早上的教训,都不敢置喙。
正这时,恰好柳赵钱三人自外头回来,孙印德看到都察院三位当家的,趁着身旁侍卫拜见的功夫,一下子奔上前去扑跪在三人脚下,哭诉道:“求柳大人,赵大人,钱大人为下官做主啊,苏御史他、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下官掳来,眼下还想对下官用刑,简直是公报私仇,枉顾国法刑律!”
柳朝明清清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倒是钱三儿弯起一双月牙眼笑道:“这不是当年应天府衙门的孙府丞嘛。”
孙印德抬起鱼泡眼,欣喜道:“副都御史大人还记得下官?”
钱三儿本就眉清目秀,一笑起来更是和气:“记得,当年孙大人上值时分吃花酒,本官还着人去应天府衙门请孙大人来都察院回话,没成想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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