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府兵,便跟他行了个礼。
朱南羡看她一脸形色匆匆,问道:“你是有事。”又问,“可用过早膳了?”
苏晋道:“已用过了。”她垂眸又道:“是有事在身,都察院有一封急函,我需亲自送去通政司。”
朱南羡愣了愣道:“通政司每日辰时就要分发信函,你最晚辰时前要赶到,那你是现在就要走吗?”
苏晋抿着唇道:“是,我怕去晚了耽搁了大人的要事,眼下也只能抽出这一丝闲暇来送殿下。”她抬眸看向朱南羡,眸里有些不舍,“其实还有些话想与殿下说,可惜实在赶不及,阿雨算过,依殿下的脚程,三日就该到杭州府了,我今日送完信,把想说的话写成急函发往杭州,殿下到时记得去杭州府通政司取。”
她说话的时候,连气息都不曾平稳,一缕发丝自髻中脱落,被风吹过拂于额前,令她的双睫不由颤了颤。
这一颤竟颤到了朱南羡心底,她是真地赶着要来见他。
不知怎么,朱南羡便不由自主道:“那我陪你去通政司。”
苏晋愕然道:“这怎么行?”
他是藩王,出行是提前算过脚程的,平白耽搁半日便也罢了,又是才开春的化雪天,路险难行,
若一个意外落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改如何?
可朱南羡这么说便这么想了,他道:“无妨。”回身一踩马镫跃至马上,勒住缰绳,冲苏晋扬唇一笑:“还不走?省得耽误了你的要紧事。”
天尽头日破云出,苏晋仰头望去。
@晨光兜头浇在朱南羡高立于马上的身姿,唇角笑容春晖千丈。
自城门短亭去往通政司至少要一个时辰,苏晋终归还是迟了半刻,这还是她生平第一回险些因私事耽误了正事,还好朱南羡打急马去追,帮她把通政司分信的衙差半道揪了回来。
等回到正阳门的短亭处,已近午时了,城外一川烟草,早上还浓烈的日光到了眼下却清淡宜人。
苏晋下了马,对朱南羡道:“昨夜我细想过一番,总觉得钱之涣致仕有些不对劲,但我也说不出缘由。如今太子殿下继位在即,等各藩王回藩,不知何处便有异动,殿下的势力在南昌,在这个关头,
当即刻回南昌整饬府军,倘若一旦兵起也好进京勤王,至于阿雨叔父过世后杞州苏府的情形,殿下派个人帮阿雨去问问即可,不必亲自去了。"
朱南羡道:“好,事有轻重缓急,但我一定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杞州帮你打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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