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拜过,随即领着苏宛离去。
得到苏府已近中夜,覃氏虽早已将客房打理妥当,但沈奚与沈六伯只住一夜,明日去太仆寺领了官印,便要搬去云湖草场的典厩署。
苏晋得了空闲,责问覃照林:“你今日去赵府为何去迟了?”
覃照林道:“这事确实是俺错了。俺赶马车赶到半途,路过十王府,看到他们在招募府兵,心想着时辰还早,就停下马车过去瞅了几眼,哪晓得后来应招的人越来越多,把路给堵了,俺这就去迟了。”
沈奚听了这话,不由问:“朱弈珩在招募府兵?”
覃照林见苏晋眼里仍有责难色,不敢与她搭腔,听得沈奚问话,忙应道:“是,沈大人,俺也是觉得蹊跷才过去瞅了瞅,您说眼下各地都在征兵,十殿下趁着这个当口招募府兵做啥?”他顿了顿,实在觉得自己近日是长了脑子,忍不住自告奋勇,“沈大人,苏大人,俺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要不俺让他们去十王府应招,借机摸摸这里头的虚实?”
谁知苏晋与沈奚对看一眼,皆摇了摇头。
沈奚道:“朱弈珩这个人,最爱搅浑水,弄出这么大阵仗,岂知不是虚晃一招?此事等有了别的眉目再说,他这么正大光明,现在查也是白费功夫。”
苏晋想起一事,问:“照林,今日路过沈府取回来的信呢?”
覃照林一拍脑门:“哎,俺咋将这事忘了。”说着,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摆在桌上,又盯着封口处浇了火漆的军印问,“沈大人,这火印是四品宣武将军印,俺记得这样的信不走通政司,是由将军亲兵快马送至,除收信人外,任何人不能拆封,否则军令处置,这寄信的是跟大人相熟的哪个将军么?
七殿下派人日日守着沈府,咋没将这信偷走哩?”
沈奚道:“因这封信是家书,朱沪微懒得管。”
沈六伯一听这话便反应过来,连忙将火印置于灯烛下看了又看,喜不自胜道:“少爷,这信果真是三小姐寄来的。”他一顿,看覃照林与苏晋脸上都有疑色,解释道,“苏大人覃侍卫有所不知,我家三小姐是有军籍的,授封郡主那年,陛下还赐了她四品将军的品阶。”
在大随,所谓将军其实是武官散阶,与县主,郡主一样,都只是个封号,虽有品级,但无职权。
其中有的人譬如左谦戚无咎,既有将军的封号,又各自在亲军卫,在都督府任职,但沈筠这个将军,就纯属空壳将军了。
苏晋道:“要为将军,必有军籍,沈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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