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自心里叹了一声,虽然苏宛并不知她本姓谢,但凭朱沪微的能耐,就算无法直接对她下手,派人去蜀中一打听,至多三两月也该晓得她的真实身份了。
苏晋没有答话,对苏宛道:“你先起身,我有话跟你说。”
苏宛似乎猜到苏晋要说什么,担惊受怕地摇头道:“阿宛没脸站起身跟三哥说话,三哥就让阿宛跪着吧。”
苏晋见她执意,也没再劝,自桌旁坐下,说道:“等这两日一过,我会命人将你送走,如今的京师实在太乱,待时局安定后,再将你接回来。”
苏宛初来京师只觉繁华,当时听人说朝局大乱还犹茫惘,而今是彻彻底底地信了。
去年苏家老爷去世时,苏府因分家产也闹得不可开交过,可苏府再乱却不似京师步步杀机,连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会变成害人性命的刀子。
苏宛哭诉道:“三哥,阿宛从今以后只当自己是个哑巴,求三哥不要将我送回杞州。阿宛的生母已去世了,大哥二哥分得家产后对阿宛置之不理,家道中落,主母要将阿宛嫁给一名县令做妾换取钱财,可那县令是个出了名的贪官恶霸,阿宛不想嫁给他。”
此事苏晋倒是知道,当时苏宛已被迫要嫁去那县令府邸,却意外接到苏晋自京师的来信,她暗自将这信藏了,然后连夜收拾好行囊离开苏府。
苏晋道:“你便是能当自己是个哑巴,可你分得清哪些话是诈问哪些话暗藏玄机吗?你太单纯,有时一个反应一个眼神都会暴露你的心思。”她说着,站起身已是要走:“杞州苏府的事我知道,我不会将你送回去,你这两日安心歇着,我会让照林为你安排好去处。”
苏宛与苏晋虽相处不久,也知道她的三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见她心意已决,知道再无回缓的余地,咬唇问道:“三哥,阿宛要怎么做才能便得聪明警醒一些?”
苏晋垂眸略一想,道:“无他,多思多学尔。”
是日夜,苏晋与沈筠沈奚议事到亥时,隔日寅时起身,先去坛庙见了朱祁岳,与他道明要去东宫故居祭拜故太子与太子妃,得了他的准允,这才先一步下了山。
回到宫里已是申时,苏晋先一步去刑部,借由之前搜来的罪证,以谋害太子之嫌传唤了羽林卫指挥使伍喻峥,沈筠则在两名鹰扬卫同知的陪同下去了东宫。
天还未暗,然宫道上的内侍宫婢已埋首垂目匆匆而行,神色里似是慌张。
沈筠见了这场景,不由道:“本宫刚回来就听人说皇贵妃犯了疯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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