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你仔细想过吗,今日如果是父皇或朱悯达处在我的境地,他们又会怎么做?他们也会与我一样为自己搏一次!"
朱祁岳垂下眸,黯然道:“十三他未必会如你所愿赶去岙城,你废这一番功夫,说不定也只能杀了苏时雨和那个使节,何必呢?”
“你太小看苏时雨对十三而言意味着什么了。”朱沪微嗤笑道,“朱南羡当年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样的?你以为他一步步走到今日是为了皇权?你以为他很稀罕做这个皇帝?他这一路拼尽性命一关一关地闯,从去西北,去就藩,最后回来做这个太子,哪一步不是为了谢煦这个废相的孙女?
“反正我是无所谓,他尽管着和柳昀一起合力杀了我。杀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我赔性命,他们就把这半辈子用情至深拿来给我陪葬好了。对他们而言其实很划算不是吗?等过几年缓过来了,再寻一个美貌动人的喜欢,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朱沪微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一桩令他很高兴的事,愉悦道:“啊,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漕运案办成,父皇为奖赏我,赐了我一身可以免死的御赐蟒袍,在这宫里,除了朱南羡有权力杀我,只有柳昀有魄力杀我了,到时他二人都赶去岙城了,我就穿上御赐蟒袍,骑个马,慢悠悠地走出京师。”
@四下里风声低咽,这会儿已入夜了。
不多时,淇妃的一名贴身宫婢前来禀报道:“七殿下,淇妃娘娘的血已止住了,只是眼下人还十分虚弱,安医正派奴婢来请您过去看看。”
朱沪微“嗯”了一声,没再理朱祁岳,起身就要往延合宫寝殿的方向去。
朱祁岳愣道:“你不避嫌?”
朱沪微笑了一声:“这宫里能要我命的两个人方才已来过了,不是有你给我挡了吗?我还怕什么?”
延合宫的寝殿内还有浓重的药味,淇妃生产过后身子太虚,纵是夏末时节,宫里也焚起了碳。
朱沪微甫一迈入寝殿,便被这热烘烘的暖意烤得皱了眉,目光与淇妃对上,发现她正满目又忧又悲地看着自己,纤瘦的手伸出被衾,向自己这里探了探,说了句:“殿下,淇儿尽力了,淇儿不是故意的。”
朱沪微愣了一下,才听明白她这话是何意。
淇妃肚子里的孩子在朱南羡回宫那日便没了,她当时以为朱沪微遇险,情急之下腹痛出血,到底没能保住这孩子,叫他死在了肚子里。
后来命人去禀报朱沪微,朱沪微那头也只带回来一句话,左右已没了,改日仍是命安医正行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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