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赵府闻声哗然,须臾间,只见赴宴的宾客女眷一下子全都涌到前院来准备参拜,苏晋与沈奚抬目望去,朱南羡正自府门走下台阶,见了他二人,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这就要走了?”
因这厢里里外外都跪着人,两人还是与他行了个礼,苏晋道:“回殿下,是,部衙里还有些事,臣与青樾赶着回宫去。”
朱南羡点了一下头:“那好,我本宫去跟赵衍道个贺,立刻就出来,你且等等本宫。”
说着,往内府走了两步才似是反应过来,与周围跪着的人说了句:“平身。”
一众人等起了身,见沈尚书与苏侍郎要在此等着太子殿下,连忙退得远远的去了。
苏晋这才想起这一路来记挂的事,问沈奚:“你方才说年初岭南军资军费的账册出了问题,可这本账册做好后,我还在都察院,是我与钱月牵一起核查的,后来呈给柳昀,他也仔细看过,都不曾察觉一账目里,没记任何不妥之处。”
沈奚道:“我正要与你说这事。”他想了想,“这账本明面上是没有任何不妥的,花费银钱的数目是对的,各物资的价钱也是对的,从兵部那头核过来的数目还是对的,独有一样奇怪清楚究竟买了多少物资。”
苏晋皱了一下眉:“我没听明白。”
沈奚道:“打个比方,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十两银子去买一两银子一袋的盐,买了十袋回来。
然后你就会记账,物资是盐,单价一两,买盐十袋,共费十两银子。这看起来没问题对么?可是,这账目里的一袋盐究竟有多重你写了吗?是一两还是一斤?我怎么知道我这十两银子是买了十两盐还是十斤盐呢?
“年初岭南军资的账册就是这个问题一许多计重物资的究竟买了多少没有写明白。”
苏晋道:“这个柳昀其实提过,我与钱月牵还自兵部那头借了他们的物资记录来看,那里是计了重量的,随后又算过一回,仍没有任何差错。”
沈奚道:“有一种情况如果,有人拿银子合在户部的银子里买了物资,在兵部清点物资前,又将这笔多出来的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你们这样是查不出来的。”
苏晋皱眉:“还能有这样的事?”
沈奚道:“按理应该不会,因为没什么意义,贪也贪不了半个子儿,囤也不好囤。”他说着,也锁了眉,“我之所以会起这个疑,是因为这笔账是杜桢亲自记的,杜桢在户部十五年,现已是右侍郎,既然这本账每一笔款项都这么明晰,他为何不写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