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注意龙体才是。”
朱南羡自他手里接过参汤,默不作声地饮罢,先问了句:“秦桑那里有消息了吗?”
他一早便将秦桑派去承天门守着,一见苏晋回宫,即刻来禀告他。
“回陛下,尚还没有。”尤公公道,又说:“陛下莫担心,柳大人与苏大人这一来一回总要些时候,想必再过一些时辰,就该回来了。”
朱南羡将空碗递还给他,没说什么,手撑着额头又靠回引枕上,闭上眼:“朕歇一会儿。”
他是真的疲惫不堪,倒不是因为连着两宿没睡。
昨日朱景元与朱祁岳的离世已让他不堪重负,一想到苏晋尚还不知生死,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一般,被巨浪狂澜冲撞着抽走百骸里每一丝力气,却不敢往下沉。
耳边全是阿雨从前跟他说过话。
“殿下也喜欢这玉佩?倘若殿下喜欢,就收下罢。”
“七月十三很好,我明日送使节离开,回来的路便走得快些,一定赶在七月十二一早回宫。”
朱南羡闭着眼锁着眉,缓缓抬起手,取出他一直藏于怀中的那方镂着“雨”字的玉佩,然后收手握牢,直到在掌中印下深深的红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叩门声自明华堂外响起。
朱南羡陡然睁开眼,移目朝门口望去,只见尤公公正躬着身进隔间,急问道:“可是有苏侍郎的消息了?”
尤公公跪伏道:“禀陛下,仍是没有。是礼部兵部与工部三位尚书大人又来了,说有急事要请陛下定夺。陛下是要去外头见,还是请他们进来?”
朱南羡道:“让他们进来。”
少倾,罗松堂,刘定墚与龚荃三人与朱南羡齐齐见过礼,罗松堂头一个开口道:“禀陛下,方才臣等只顾着与您议先帝大殓的事宜,竟将一桩十分重要的事遗忘在脑后,臣等实在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朱南羡“啧”了一声,皱眉道:“有话直说。”
“是。”罗松堂是一揖,“是这样,如今陛下为大随新帝,行事都以新帝之名,是以当先拟新帝的年号,只有拟出年号,各部铸印局新做章好,诸多大事要事,譬如立后,选妃”
罗松堂说到这里,飞快地抬起眼皮觑了眼朱南羡的脸色,又飞快垂下,“又譬如秋礼,秋选等,才能顺利进行。”
朱南羡道:“拟年号是你们礼部与翰林院的事,问朕来做什么。”
@罗松堂道:“是,自陛下回宫后,臣等并着翰林几个饱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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