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若硬要走,外头只怕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但,常言道打蛇七寸,不过区区一府尹,她还能对付不了?
“张大人这话苏某就听不明白了,昨日平川县的姚县令邀苏某去他别院一叙,所谓要押送上京的要犯,翠微镇的江老爷,不正在他的别院好好呆着么?”
张正采与姚有材虽是舅甥,但江旧同只有一人,换言之,功劳只有独一份,姚有材昨日瞒着张正采将江旧同带去别院,令他写供状签地契,摆明了是想抢功。
此言出,张正采的面色果然一变。
苏晋又道:“张大人,今夜只有您一人在接待寺等着苏某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某还以为张大人与姚县令是孟不离焦,奇怪今夜怎么只见到了张大人,姚县令去哪里了?”
张正采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沉,还没觉察出个所以然,苏晋已接着道:“苏某日前的确与人一起抢走了江老爷,但,彼时官府连一张下令擒拿重犯的通文都没有,苏某不知江老爷有罪在身,将人带走,天经地义,张大人您治不了苏某的罪,更闹不到京师去。姚县令就不一样了,张大人您在此与苏某周旋的当口,您可知您那位外甥在干什么?他若带着人去了云来客栈,当着都察院的翟大人的面查审翠微镇的证人,抢下这头一份的功劳,日后封赏下来,您可还能与他分得一杯羹?”
其实苏晋并不确定姚有材去了哪里,只是见张正采在此等着自己,猜到她来接待寺的决定早已被人参破。
既有人在接待寺等着她,必然也有人去云来客栈找麻烦了。
只是苏晋又看了一眼那个立在张正采一行人后头,藏身在一片暗色中的人,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朱南羡与朱麟都在客栈,翟迪她是一万个放心,却不知除了翟迪,去客栈的还有谁,又抱着怎样的目的?
三年未涉朝局,眼前迷雾丛丛,即便是当年位至一品辅臣的她,也未必能拨云既见日光。
苏晋心中虽辗转反复,面上却平静无波,待张正采问:“你昨日去姚有材别院,他都与你说了什么?”便知他已全然信了自己。
既信了,她正好将心中的困惑问出口。
“自是极要紧的事了。”苏晋放缓语速,“姚县令说张大人您,对你们上头那位大人一直阳奉阴违,那位大人权倾天下,张大人您这么做,仕途必不能长久,因此翠微镇的功劳,还不如由他姚有材来领。”
她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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