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怕劝慰大人一两句也好。”
苏晋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下,没应声,径自上前叩开了书房的门。
午后满室清光,柳朝明正自案前提笔写着什么,看到苏晋,淡淡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苏晋将门掩上,道:“姚有材的死因时雨已问清了,是翠微镇江家的老爷江旧同做的,他意外得知昔日逃兵役的大公子已惨死狱中,罪魁祸首正是姚有材,是以失手杀之,翠微镇的镇民恨姚有材入骨,为给江旧同做掩护,与他一并逃出衙门。
“但我怀疑,江旧同为何会‘意外’得知自家大公子的死因?十多名镇民,为何能离开府衙而不被人觉察?这背后,应该有人从中作梗,其目的正是为了以此为饵,出动官差兵马,引大人带锦衣卫相阻。”
她说着,取出供状呈于柳朝明案前:“这是时雨写的状书,上附翠微镇民吴伯的画押证词。”
柳朝明笔头微微一顿,却没抬眼,只道:“我已不再是御史了,等回京后,此案会由刑部接手,他们会派钦差来蜀中,到时你可将状书与证据一并交予。”
苏晋听得那句“不再是御史了”,心中微微一拧。
“时雨将状书与证词交给大人,不是请大人审案的,而是请大人转呈给陛下,以陛下之明达,定能看出其中端倪。”
她抿了抿唇,续道:“陛下面上说,可赦大人妄动亲军之罪,其实那是假的,妄动亲军,罪同谋反,当诛九族,陛下是因想保大人的命,想留大人在朝当政,是以才这么说。可大人若能证明您昨日动锦衣卫是被迫为之,可举实证于陛下与文武百官面前,那么陛下或许就会准允大人重返都察院,重担御史一职。”
“不必了。”柳朝明听苏晋说完,淡淡道,“你真以为陛下不知是谁作梗,不知这其中因果吗?”
“他知道。”苏晋道,“但他还是这么罚了,因他在等这一份证据。”
她看着柳朝明:“还是大人不愿将这证据呈给陛下?那由时雨亲自去呈可好?”@柳朝明眉心微微一蹙,搁下笔:“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倒想问问大人想做什么?”苏晋道,“昨日陛下降罪大人,曾问时雨的意思,大人分明知道若时雨为大人求肯,陛下或不会撤去大人都察院的职务,大人不让我说下去,是不想时雨再卷入这朝堂纷争?”
柳朝明道:“你既已离开,朝堂是非与你无干,我如何,亦与你无干。”
他将笔架在笔山,起身收拾纸墨:“再者说,我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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