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未避讳我二人,已将陛下的圣意说了。"
苏晋“嗯”了一声,却没接着他的话头说。
过了会儿,她问:“云笙,照林,你们日后有何打算?”
覃照林道:“俺能有啥打算,大人去哪里,俺跟着大人,保护大人就是。”
晁清笑了笑:“我在蜀地已住惯了,等翠微镇的案子了结,或许回到翠微镇,或许换个地方,重新开个私塾教学授业。”
他顿了一下,终是问出口:“你要回京了么?”
苏晋垂眸不言,良久,她轻声道:“我还没想好。”
绯袍缎面细如流水,摩挲在掌下,又自嘲一笑,“其实我亦没得选,只是心中牵挂一人,割舍不下。"
晁清听她如此坦诚,亦淡淡笑了。
“时雨,你还记得当初仕子案后,我与你分别前说的话么?”
苏晋轻声道:“记得,你愿我能凭我所能,拨云见日,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晁清却摇了摇头:“不是这句。”
他透过窗,望向远方:“那日我让你跟我走,说愿照顾你一生,你凭栏望向宫楼,迟疑了片刻,说你要留下来。于是我问你,在这深宫之中,你是否已有了牵挂之人。”
“时雨,这些年,我不断地回想起你我分别当日的情景,我深知你是个果决的人,若想留下做御史,一刻都不会迟疑,所以我笃定你彼时的犹豫不决,只是因为一个情字。”
“可如今看来,是我太过武断,看低了你。”
“分别这些年,你我常常通信,你的每一封来信我都看过数遍,记得分明。”
“我记得最初两年,你与我说你在苏州办案,去湖广治水,你怜悯百姓疾苦,心忧国事,壮志凌云,景元二十四年,你一力参倒朱稽佑,破山西行宫案,请立功德碑,令千百工匠自苦难中脱身,食有所依,名震天下。”
“可是到了景元二十五年,你的来信上便不说这些政事了,甚至连自己如何都很少提及。”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朝局如旋涡,党派林立,你深陷其中,苦于求存,茫惘间失了方向,周遭除了生死盟友便是仇敌,阴谋纵生的皇权之下,大义反倒隐去了背后。”
“我那时悔,心想当初为何不执意将你带走,心急如焚之时,甚至想就此上京与你同患难。只是,我独一人势单力薄,上京又能做什么呢?说不定还会反受人挟制,成了制衡你的把柄。”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