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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桃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栾念一眼就能看懂。蠢到无药可救,张岭和tracy疯了吗?他们是怕团队跑的太快,所以招了这么个累赘吗?
他挥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文件夹递给尚之桃。
她接过,认真说道:“那就拜托您了。”
“拜托什么?”
“这几个项目的收尾工作,拜托您指导我。”
…
栾念听到她说这句倒是不意外,她是能在访谈记录里写luke劝我换工作的人,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我在内部通信录里存下您的电话了,我的电话系统里还没录入,我现在打给您,劳烦您存一下。万一有急事我会打给您。”尚之桃一鼓作气讲完这番话,拿出手机打给栾念。她想明白了,她才不要怕他。反正开始已经这么糟糕了,最糟糕的结果无非就是他开了她。怕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将电话拨过去,而后等着栾念嘲讽她,可他很奇怪,竟然拿起手机问她:“名字怎么写?”
“高尚的尚,之乎者也的之,桃夭的桃。”
“英文名?”
“flora。”
栾念存下尚之桃的电话,而后将电话放在桌子上:“florashang,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祝您周末愉快。”
尚之桃拿起文件夹快步走出栾念办公室,走回工位长舒一口气,第一周工作终于结束了。好像很难,又好像并不难。尚之桃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她在工位静静做了会儿,将复杂的心绪整理好,这才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
她迫切需要睡一觉,这一周兵荒马乱人仰马翻,到此刻才感觉到疲惫。站在公司门口拦出租,拦了很久都没有空车。马路对面有醉酒的人朝她吹口哨,令她突然想起入职第一天同事讲的那句妓/女嫖/客广告人的笑话,又觉得有点恐怖。
栾念开车路过,看到马路对面的醉汉和站在路边瑟瑟发抖的尚之桃,像被人抛弃的可怜虫。叹了口气踩了刹车,将车倒回尚之桃面前,按下车窗,问她:“去哪儿?”
尚之桃看到栾念,像看到救命恩人。比起被醉汉骚扰,她宁愿被栾念奚落,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打不到车,您可以把我拉到繁华路段吗?”
“繁华路段能打到?”栾念反问她。
深夜十二点的北京街头,究竟有多难打车,尚之桃并不知晓。她红了脸:“可我住的有点远,不好意思麻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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