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反正认识,五万一年吧。”邢逸自动降了价,想抓紧把这破地儿租出去。
“那就谢谢了。签合同吗?”尚之桃问他。
“签吧。”
两个人找到一家咖啡馆,邢逸回家拿合同,尚之桃喝咖啡等他。他动作快,将合同放在桌上,脱掉外套,坐下的时候看到尚之桃的头发被帽子压贴在头上,一张脸被冻的通红。
“你还跟高中时候一样啊!”邢逸说。
“哈?”
“眼神还那样。”
“你记得我高中时候?”
“记得啊。你不是老帮老师干活吗?”
“”
尚之桃没带身份证,邢逸觉得无所谓。他家七八个商铺,都是老两口这些年有余钱陆续买下的,也不差这几万房租。看尚之桃也不是那坏人。
就这么签了合同,尚之桃给邢逸转账,邢逸把钥匙给了尚之桃。在分开的时候他说:“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毕竟是同学,缘分。”
尚之桃回到家把合同给老尚大翟看,看到父母睁大了眼,他们没想到尚之桃现在这么果断。尚之桃也没意识到,过去六年对她的改变早已融入她的血液。确定了就立马做,果断至极。
马上过年了,她在年前确定了两件大事,就开始张罗新房和铺子的装修。
那年除夕,因为尚之桃不再远行,这个年过的格外松弛。她跟老尚每天溜达着去市场超市置办年货。她最喜欢冰城过年的氛围,年画春联冻梨冻柿子都摊在地面上卖,远远看去红通通一片。
她牵着卢克,跟老尚挤公交,突然就觉得或许应该买一辆车,这样以后往来方便。家里原来是有一辆车的,但老尚不爱开,就那么放在那,该报废了。
于是又去首付了一辆总价二十多万的SUV。
日子就这么过了。
除夕那天,她和卢克窝在沙发上看春晚,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鞭炮声,卢克也没有闹着要去看。
好像狗年纪大一点后就跟人一样了,变的对过年没有什么兴趣。
凌美对尚之桃的最后一次馈赠是发生在年后。
那年过完年,也就是2017年的开年,凌美的股票走了五个涨停,跌了三天后又连走了四个。涨的尚之桃有点慌了,拿出手机翻新闻,看到凌美全面进军网络广告的新闻。业内都看好凌美这个重大变革,她在看这条新闻的时候还看到了在美国总部接受采访的栾念,他依旧是那样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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