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来得突然,周北南脸色遽变,为保住徐行之不落入来人手中,一声暴喝,催动力量将徐行之头朝下掀入深坑之中,腰间□□随着他一声唿哨应声飞出,穿云破月似的剖出一道白光,把徐行之飘飞的衣襟斜钉在了坑壁上。
徐行之的身体随惯性往下又滑动半截,方才止住下坠之势。
……他叹了一声,周北南真是他的哥们儿,铁的。
然而待尘烟散去,徐行之的脸色却彻底变了。
周北南的侧腹被一把凝聚着鬼气的雁翎长刀贯穿,鲜红的血沫粼粼在他唇角泛起光来。
“和以前一样,虚晃一枪便能分了你的心。”南狸把刀抽了出来,任那血肉哗啦啦地从创口涌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长点记性吗?”
南狸话说得戏谑,可几日不见,他一双眼睛已经熬得发了红,唇角尽是燎泡,想必这几日他已在不间断的折磨中死去活来了好几遭。
他一脚踢开周北南。
能伤鬼奴的唯有鬼兵,大片血迹在周北南身前绽开,将他的衣裳染透了。
徐行之失声吼道:“北南!”
话音刚落,徐行之便被一股凌厉的力量攫紧抬起,将他钉在坑壁上的□□随之脱落而下,落入坑底,把周北南横卧其下的尸骨打散了。
几块遗骨裂了开来,有一道微光在残损的骨架间闪了几闪,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
那柄楔入琵琶骨的钢炼长·枪发出了细碎而不可察的响声。
“嗡——”
南狸根本不想耽搁太长的时间,他也没有太久的时间可以耽搁。
他从掌心捧出那樽已经空了的锁魂玉壶。
从刚才起,一大片金黄色的纯净灵力便将方圆百米之内的土地圈起,将这一带发出的灵力波动统统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显然知道这一手很难长时间遮掩住孟重光的耳目,因此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急切:“把小道士的魂魄还我!”
徐行之额发凌乱,几绺黑发垂下来,嗓音里透着沉沉压抑的怒意:“他死了。”
“是吗?”南狸的五官扭曲了一瞬,“那就用你的命还吧。”
话音未落,南狸的指尖就已经剥开了徐行之的左前胸,鲜血立时汩汩冒出,徐行之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不顾疼痛,右臂立起抵住南狸前胸,左手则狠狠朝南狸的额头按去!
南狸本想冷笑,然而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一股精纯的灵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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