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道殊途之人决不能轻易相与,这点你得记清楚。”
他这么一承认,徐行之没脾气了:“滚滚滚。”
温雪尘:“……我说过叫你脱衣裳,你也不听,吃了苦头算谁的。”
徐行之呸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
温雪尘:“不客气。曲驰,接下来二十七杖你来打。”
曲驰将拂尘交与身旁的师弟,挽袖接过玄武杖:“你放心,我下手有数。不会太疼。”
周北南不乐意了:“还打什么?一个个这么实在,脑子都进水了吧?我去跟广府君说你晕了,就不信他还要把你生生打死不成?”
周围吵吵杂杂成一片,扰得徐行之头晕目眩。
在晕眩中他回首望去,只见九枝灯站在不远处,拳头握得很紧,孟重光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看口型大概是在唤“师兄”。
接着,徐行之眼前便彻底暗了下去。
再醒来时,徐行之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床畔边开着一扇窗,窗外有一眼小湖,金鱼戏游,斜柏青幽,倒是清净。
他上身衣服已除,口里有一股百回丹的清凉味道,该是温雪尘喂给他的,背上虽仍灼痛不已,但已不是不可忍受。
徐行之勉强爬起身来,摸到屋中的脸盆架边,转过背对着铜镜去照背上的伤口,
这不照不知道,徐行之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背上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周边,有一片片不均匀的破损揭口,一看就是血肉与衣服粘连严重,不得已只能强行撕下。
徐行之撑着脸盆架,练习可怜巴巴的表情。
广府君再如何说也是他的长辈,既是醒了,他也该去找广府君承认错误,免得他觉得自己无礼,把剩下的二十七鞭再给他补齐全了。
徐行之正在练习,突然听得背后传来孟重光的声音:“师兄在做什么?”
徐行之回头笑道:“照照镜子。不过我真是越看越英俊,都挪不开眼了。”
孟重光却难得没有被徐行之逗笑,端着铜盘进了门来:“重光给师兄上药。”
“嗬,这么多药。”徐行之光着上身走上前,取了一瓶,放在手里细细端详,“……这瓶子好认,是清凉谷的。这瓶是丹阳峰的,看这花纹就知道。他们都有心了。”
孟重光咬牙:“打了师兄,还来充好人,这算什么?”
他看着徐行之那道延伸到肩膀的伤疤,轻声道:“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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