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踏实,用不着睡觉。”
徐行之不说话了。
这下孟重光以为他是生了气,再不敢花言巧语,只好据实以答:“……实在睡不着、一刻钟就会醒一次,只有醒来后看见师兄呆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徐行之:“……”
怪不得自己醒来时身上孟重光的衣袍尚有余温,该是孟重光不久前才苏醒过一次,为自己盖上的。
他无奈地拍一拍自己盘起的腿:“过来。”
孟重光顺从地贴着他的腿躺下,眼睛亮亮地盯着他唤:“……师兄。”
这区区二字里所含的浓郁情意将徐行之耳廓染上一抹绯红:“作甚?”
“想叫一声。”孟重光躺下却不安分,眼睛转来转去的,早就发现了那支花簪,嘴角便堆起灿烂的笑意来,“师兄手真巧。”
徐行之戳他脑门儿:“眼睛闭上,好好休息。”
“我把眼睛闭上,师兄亲手把花给我戴上好不好?”孟重光厚脸皮地讨要他的礼物。
谁料徐行之却道:“……谁说这花是送给你的?”
孟重光一骨碌爬起来,逼视着徐行之:“那是给谁的?”
徐行之觉得好笑:“你怎会以为这是给你做的?这是女孩子佩戴的,你戴一朵花像话吗?”
也是巧合,徐行之话音刚落到此处,便听元如昼清澈的声音打身后传来:“师兄和孟师弟醒得好早啊。”
徐行之笑道:“如昼,过来。”
元如昼不明所以地走过来,徐行之从掌心翻出那朵花簪来,眉眼间尽是温煦的笑意:“喏。”
元如昼毕竟是女子,一眼见到这样的漂亮簪花便喜欢得很:“是送给我的吗?”
“也不全是。”这花簪的确是为了元如昼做的,但徐行之怕她不肯收受,便开玩笑道,“要么给你,要么给阿望,总之是要奖励给早起的乖孩子。”
元如昼用她那只细瘦骨手接过花来:“师兄还是把我当孩子哄。”
大抵是因为梧桐的缘故,徐行之的确是把元如昼当孩子和妹妹来疼宠的:“戴上。让师兄看看好不好看。”
元如昼笑了:“师兄,我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徐行之啧了一声:“胡说什么呢。快戴上。”
赤花翠枝的确与那一头青丝碧发相配。徐行之赞道:“好看。”
一旁的孟重光酸溜溜道:“元师姐,你戴这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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