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替他辩解?
少顷,他看见徐行之的唇一分分开始蠕动。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陆御九却能把他每一个说出口的字都看得一清二楚:“小陆,为我辩解的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说。”
他颤抖着比出了自己的尾指:“……咱们约好了。”
陆御九呆愣在原地,渐渐明白了过来。
——此时,徐行之已被强行安上了罪名,陆御九再加以辩驳,定然会被逼问为何会对鬼族刻印这般熟悉,他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极有可能会被拿住,与徐行之一同审问。
徐行之身上的鬼修刻印是假的,但陆御九身上的却是板上钉钉的。
他经得起查,而陆御九却经不起。
……不让他辩驳,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早在太华山初遇时,他便与徐行之约好了,他保证过,永不会暴·露他鬼修的身份。
陆御九的泪汹涌而出,捂住脸在骚动的人群中蹲了下去。
卅罗欣赏着底下由自己而起的一片混乱,指掌抚过唇畔,借以掩藏那难以控制的笑意。
这群仙门之人,不论是数十年前,还是数十年后,都是如出一辙的滑稽。
身体里的声音嘶哑开口道:“放开……行之。”
“我不放,你待如何?”卅罗戏谑自问道,“……你可是心疼了?”
说罢,他再次捻紧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与食指,驱动灵力,只见白玉柱上已然陷入半昏迷之中的徐行之又呛出了一口血。那原本静止下来的灵力再次在徐行之体内钢钎似的抽动起来,把他本就已经碎成骨渣的右手指骨彻底粉碎。
……就是这只手,刚才拿着一把匕首指住了卅罗的脖颈。
那时的卅罗正在与清静君抢夺身体,对付此子不过是顺手而为。但即使如此,他也丝毫不能容忍自己的败北,尤其是败给这个胆敢踩在他头上的后辈竖子!
若不是清静君还在体内负隅顽抗,死死牵扯着他,他刚刚就会让那寄宿在六角铃铛中的灵力直插徐行之的心脏,搅碎他全身的骨头!
卅罗又想起了些什么,阴阴笑道:“徐行之操过你吗?”
“……”
“应该没有吧。”卅罗恶意地嘲弄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紧?”
“……”
面对卅罗的侮辱言辞,清静君未曾发上只字片语,这反倒叫卅罗隐隐暴躁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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