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登仙而去,清静君与徐行之一死一伤,在场之人,竟再无一人能克制这般的湃然灵压!
眼见徐行之要被孟重光带走,温雪尘心里一凉,奋力喊道:“你若带他走,行之便再也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了!”
“证明?”孟重光冷冷一睨,“你们今天一整日证明了什么?我只看到师兄受重伤,被污蔑,难道要等到师兄凉了尸骨,方才由着你们指着他说,他是冤枉的?”
他看向广府君,一字一顿道:“你们如何看待师兄,我管不着。但你们最好知晓,师兄如何看待你们,才是最要紧的。”
他伸出手去,“闲笔”似有所感,从大开的殿门间飞出,落于他的掌心。
孟重光冷冷笑着:“师叔,为着风陵山及其余三门的平安,您最好设法为师兄证明清白。”
“你胆敢威胁四门?”
孟重光抱住徐行之,站起身来:“我这不是威胁,是通知。十日之后,我需得风陵山给我一个交代,一个为何要把师兄害至此等地步的交代。否则师叔,恕我冒昧,您的性命,我便取之一用,聊作安慰。”
“在那之前……”无视了广府君可称之为狰狞的面色,孟重光抬手抚了一下徐行之的胸口,神情才略略变得复杂起来,“……师父的清灵,我会暂时替您保管。”
广府君的面色沉沉如铁。
待孟重光怀拥徐行之踏风而去许久之后,众人才觉心神一松。
曲驰与广府君几乎是在解绑后的瞬间便御风向孟重光离开的方向追去。
事关清静君的神魂,几乎所有能动弹的四门弟子都追随广府君而去,就连元如昼也在狠狠抹去脸上泪水后,踏剑沐雨,拂袖追去。
余下的几名风陵弟子默契地鱼贯进入青竹殿,把散发着血腥气的殿门合上,默默打扫。
清静君的遗容并不好看,事发突然,他们只能竭力为清静君在其余三门君长与弟子面前保留几分最后的体面。
刚才温雪尘受孟重光压制过甚,此时胸口闷痛得紧,一直守在他身侧的周弦急忙倒出几粒药,替他压在舌下。
周北南脱力地坐倒在青竹殿前湿漉漉的台阶上,双肘搭在双膝之上,略有凌乱的乌发在额前垂下几绺。
今日之事,件件突然,以至于他此时仍如坠五里迷雾。
是耶非耶,他已全然混乱了。
缓过一口气来后,温雪尘摇着轮椅,行至周北南面前:“在行之醒后,我便去见了师父。北南,在我走后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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