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的方向递过去:“师兄今日损耗过度了,还是多补补罢。”
徐行之缓步走去,却不接那块夹好的鱼,只俯身咬走了孟重光口中的鱼肉。
孟重光筷子一松,那块起码抵得过一间房费的鱼肉便应声落地。
哄过这小脾气的小家伙后,徐行之自顾自在桌边坐下,往自己口中塞了两块鱼一勺汤,旋即便抬腕抹抹自己的左眼,含糊地吸了吸气,道:“……太烫了。”
孟重光凑得近了些,温存地吻着他的耳朵,用牙齿细细描绘着他精巧耳骨的形状。
孟重光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拥着徐行之,好让他能安心吃完这顿挚友送来的晚饭。
出了客栈大门,周北南便一路把玩着那朱砂香囊,嘀嘀咕咕地不满道:“女人家的玩意儿。”
他只顾低头窸窸窣窣地摆弄,等他垂下的眼睑里映出一双修长细弱的腿和两只轮椅轮子时,周北南已是避无可避。
他飞快抬起头来,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逃宴至此的理由,然而温雪尘只用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他所有打好的腹稿撕了个粉粉碎:“那低空烟火,我见过。曲驰也见过。”
周北南啧了一声,抓抓头皮,想阻止温雪尘往客栈方向去,只好笨拙地试图拉开话题:“小弦儿呢?”
温雪尘应答如流:“我送弦妹回房,看她和孩子早早安置下,才和曲驰一道来的。”
周北南:“……”
不待周北南再想出些主意来,温雪尘便问道:“他可还好?”
周北南只得点了点头:“精神是好上许多了。亏得有孟重光在他身侧陪伴。”
周北南提起孟重光时,特别注意观察温雪尘的神情变化,只期望他莫要在现在为难他们俩,到时候万一真的打起来,他连该帮谁都不晓得。
半晌后,温雪尘自袖间取出一本书卷来,翻出几页,慢悠悠道:“按黄历,今日是金匮黄道,宜嫁娶,不宜整戎伍。我只是来看看,知道行之还好,我便能安……你做什么!?”
曲驰从他身后笑道:“我看看今天是不是金匮黄道。”
温雪尘将那卷卷头上明明白白写着“胎产书”三字的书轴藏起,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自然是的。”
曲驰也不与他争辩,柔声询问:“我们真的不去看一看他?”
“行之只要一切安好,我们又何须去搅扰他。”温雪尘慢慢用指尖捻着腕上的阴阳环,“况且孟重光与他在一处,一旦见了,起了口角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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