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唇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声调沙哑:“谁叫你是我的小祖宗呢。”
孟重光听了这话受用得很,摸索着扣紧了徐行之的左手。
很快,徐行之便觉左手上多了一样硬邦邦的小玩意儿。
他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当初戴在师父手上的储物戒指。
装饰用的蓝玉换成了独山玉,但那铜指环上的磨痕,每一道是怎么来的,徐行之都再清楚不过。
徐行之精神一阵恍惚,指掌抚过戒身,唇角先扬起一撇笑意,但身体却一分分冷了下来。
他问:“你怎么拿到的?”
孟重光并不知当初这戒指是怎么到清静君房中的,观察着徐行之的神情,他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儿,只好小心道:“当初取回‘闲笔’时,我连着戒指一起拿回来了。起初我怕师兄看着戒指,想起自己的手,心里难过,才悄悄藏了起来。前些天找到了一块合适的独山玉,便想着重新做个样式,再赠与师兄;师兄若想取拿什么东西也顺手方便……”
说到此处,再看徐行之的神色,孟重光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这戒指……似乎不该送的。
徐行之心里因为清静君之死而留下的巨大伤口仍然在。近一年时光过去,竟连丝毫要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孟重光还是低估了徐行之对清静君的感情。
在他略略有些无措时,徐行之很快展了颜,他把戒指退了下来,抓过孟重光的手:“来。”
孟重光本来懊丧得很,讨师兄欢心不成,反倒平白惹起师兄难过,见师兄还愿理他,他自然是得了天大恩惠似的乖乖摊开手掌。
徐行之把戒指替他戴上。
孟重光既开心又有些忐忑:“师兄,你不喜欢吗?”
徐行之浅笑:“很喜欢。只是我现在单手不方便,取拿东西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说罢,他又温存地尝尝孟重光的唇畔:“再说,人都是你的了,还用分什么彼此?”
孟重光知道的,师兄如此作态,无非是心中难过,又不愿惹得旁人与他一起徒增伤怀。
他同样知道,师兄这一年来同自己这般放浪形骸,不单是因为喜欢,也是为了消却心中的苦楚。
所以他更要给师兄加倍的甜,来弥补他。
徐行之很快被除去了外衣,并被扔到了附近一丛柏树枝上。
这柏树是百年树木了,结实柔韧得很,徐行之的身体抛在上头,也只震了两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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