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带个路吗?”
尽管已在心里把那不懂事的小子摁倒拿鸡毛掸子抽了十几个来回,徐平生面上还是沉沉如水:“我是他兄长,怎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号‘剑友’?”
青年眼睛一亮,慵懒趴在墙头的上半身也直起来了些:“哟,是兄长啊!行之常常向我提起你。兄长,初次拜会,我名叫卅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徐平生陡觉眼前一晃,本能伸手接去,指间就多了一串淡紫色的梧桐花。
徐平生着了恼,一把将花甩开:“瞎叫什么?谁是你兄长?”
卅四腆着一张脸道:“行之与我是剑友,他的兄长自然是我的兄长了。……兄长,行之在吗,我想找他比个剑。”
徐平生口吻冷硬:“……不在。”
此人口口声声行之行之,行之怎么从未跟自己提过他有过一个如此亲厚的非道之友?
看来这小子当真长大出息了,这等事情都敢擅自做主、隐瞒于他?!
听说徐行之不在,卅四略有些失望,但待他目光转移至徐平生那柄青锋剑上时,眸光骤然亮起,宛如看到绝世美人的慕色浪子:“……好剑。”
徐平生:“……”
他那含情脉脉地眼神瞧得徐平生一阵恶寒,攥紧剑柄左右看了看,想趁他被发现前把这狂徒轰走,谁想他再把目光落回墙头时,已不见了卅四的踪影。
惊疑之时,卅四的声音竟在距他咫尺之遥的地方响起:“哎呀,还真是上好的莫邪石!”
再不与此人赘言半句,徐平生引剑刺向声音来处,手腕却被凌空夺住!
卅四握住他右手,端详着他的剑,双目发亮,亲昵道:“兄长,这莫邪石你是从何地采来的,能否告知我一声?”
徐平生大怒,试图夺回手腕,却几夺不下,干脆攥紧左拳去揍卅四,几下攻击却都被他轻描淡写地用侧肘挡了回来,甚至还趁着徐平生防守空档,贱兮兮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徐平生气得肺疼,也不顾好不好看,抬腿便朝卅四小腿迎面骨上踹去。
卅四未防下盘,哎哟一声总算撒了手,捂着痛处跳了数次,嘶嘶吸着冷气:“嗳嗳,你属驴的你?!”
徐平生还未被这样冒犯过,气得连霜雪君子的气度都不想再维持下去,一张脸红白交错,也不敢吼得太大声,唯恐招来旁人,到那时行之便解释不清了,只得低吼道:“你混账!”
“你们是亲生兄弟吗?”卅四也小声抱怨,“碰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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