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骆子谦,在酒精的加持下,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谭牧之正在和轻羽、黎嫚交谈。
谭牧之不知说了什么,宋轻羽笑的灿烂,明媚洋溢在眼角眉梢里。
忽然,周围的空气莫名冷了几分。
“当”的一声,三人身前的方桌上,拍了只高脚酒杯,浅橙色酒液飞溅出来一些。
酒杯后,一个清瘦干净的男人坐下来,脸上是一贯的一丝不苟的严谨。
宋轻羽看那高冷严峻的一张脸,唇角一勾:
“骆哥,准备审犯人呢?拜托,法庭上的脸,别带到生活中,行吗?”
骆子谦挤出丝笑:“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像,那就当审人吧,我好不容易把这压抑气氛带起来。”
“可惜,我不想配合。”宋轻羽撇着嘴,身子仰靠在柔软沙发背,一副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
骆子谦只轻哼一声:“随你。”目光自然移向谭牧之,眼神带着不自主的冷峻:“那你呢?”
语带锋芒,来者不善。
谭牧之不疾不徐的笑了下:“东道主的地盘,我当然配合。骆庭,请讲?”
“你和轻羽谈恋爱了?”
骆子谦的直球,打的谭牧之毫无防备。
不过,久经沙场的男人,世面见多了,脸上连一点惊诧的波纹都看不出来,只在听到话后,唇角略微勾出丝笑意。
故意窝在沙发里的宋轻羽,突然就觉得尴的坐不住。
她清了清嗓子:“骆哥,你喝多了。”
“我是想要追她,在努力。”沉吟着的谭牧之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言辞凿凿,直截了当。
不就是打直球吗?谭牧之倒挺佩服直抒胸臆的骆子谦,够直接,也够爷们。
“那行,没事了。”
骆子谦笑了笑,淡然无所谓的样子,直接起身离开。
酒杯遗忘在桌上,还带着小半杯没有喝完的威士忌。
宋轻臣羽清亮的丹凤眼,无声盯着骆子谦那高大的背影。
想从里面捕捉到一些信息,比如,落寞感。
那人和他耿直的性格一样,背挺的笔直,步子沉稳,丝毫看不出受过半点影响。
那看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让宋轻羽唇角浮起了一丝自嘲,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人,或许只是替自己哥哥问话,或者,替杜仲熹?
……
杜仲熹那晚,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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